此时,乐正筱才真正被击垮,她要证明看的人都没有了,她还没傲气的在他面前打他脸呢?他凭什么就走了。
她该有无限荣光,到头来却发现她要做给那老头看的,那老头却没有看到。
张雅兰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乐正家,她爷爷的追悼会安排在两天之后在殡仪馆举行。她应允会按时出席追悼会,却不答应回乐正家。
追悼会那天,天气并不那么好。阴阴的。要下雨的样子却硬是没有憋出一滴雨来,她身着黑色服装伫立在乐正泰的遗照前,她眼神冰冷到极点。这个她至今都心存怨念的老头子,他病入膏亡时,她也不曾去看望,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的老头子,在半个时辰前,却发现自己怨恨了那么久,到头来不过是乐正泰的用心良苦。
半个小时前,她接过母亲张雅兰递给她的手札本。此时张雅兰的双眼因为哭泣,已经通红。
“看看吧,你爷爷……”哽咽的她无法再出声。
那是本很老旧的日记本子。老式,封页还有些残破。她翻开快要分离的封页,在扉页处看到用小隶隽写着这样一句话。
听从党的教导,为人民服务。
落笔签字乐正泰。
刚劲有力,墨水字迹因为时间年限的长远有些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