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是真的,他也是真的。
他重生回了车祸前的风平浪静,但池岁是真的不让人放心,一转眼不见就缩到危险的范围里去,看都看不住。
“行啊,”严久深带着人往大街上走去,“晚上有空吗?准你晚点回去不?”
严久深右手的食指指腹有道口子,伤口早就愈合了但却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粗糙疤痕。他的手顺着池岁的头发滑下来,搭在池岁的肩上,时不时微微抬曲,扯一扯池岁的脸颊、或是柔软的耳垂。
粗糙的疤痕摩挲在皮肤上,只让人觉得疼痒难耐,却又模模糊糊地觉得舒服。
“有,有空的。”池岁眯了眯眼睛,乖乖地朝着严久深更靠近了些,方便人伸手挼他的脸。
严久深注意到池岁的动作,眸中晕染出哑然失笑的情绪,轻叹了一声,抻揉了一把池岁的肩臂,带着人往后街夜市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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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久深将自己手里拿着的鸭舌帽扣到池岁的头上,将池岁的视线都遮盖住。
身份证连带一张红爷爷一下拍到桌上,“包厢,两个人的。”
正在柜台前看剧的郑依吓了一跳,刚拢起一个职业的笑容来,一见时严久深就收了下来,“好久不见你来直播了哇,怎么要两个人的包厢?往常不都是非要一个人的吗?我还老早都给你留着的!怎么,今天不怕小姑娘来骚扰你了?”
严久深接过经过一番操纵的身份证,拍了拍一旁的池岁,“怕什么?我今天可带了个保镖。”
郑依撑在柜台上,匆匆瞥了一眼被严久深带着往里走的池岁,老远地喊了一声,“别带坏人小朋友!”
池岁亦步亦趋地跟着严久深往网吧里走,见严久深没注意着他,迟钝地抬了抬帽檐,微微扶着往上看,“我是保镖?”
“怎么,帮我拦一拦推门进来打扰我直播打游戏的人,不乐意?”严久深轻车熟路地带着人进了一间包厢,顺手将两台电脑都打开,“过来,坐着。”
池岁点点头,将背着的书包放下来,塞到座椅的一旁,踌躇不安地看着面前的电脑。
他待会儿是看着严久深开直播呢,还是打开直播软件去看呢?
会不会被发现?
“昨天在我家里看我玩的那个游戏,想玩吗?”严久深熟练地登入直播软件,顺手将两台电脑上《杀世界》的游戏客户端点开了。
池岁愣愣地点点头然后又果断地摇头,“我没有号。”
“没号?”那好办啊,严久深在群里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人给了个等级不高不低的小号过来,“给你拿了个小号。”
池岁愁着一张脸,看着严久深飞快地将账号登了上去,还想挣扎一下,“我,不太会玩,你不是要直播吗,跟我一起玩不会……”
“怕被骂?”严久深将账号登录上去,池岁面前的电脑上立马出现一个小正太模样的符灯师,手挑一柄暖金宫制符灯,额中焰色符文熠熠生辉,“没事,帮你拿了个小奶狗的角色,跟我身后加加血就好,不难。”
杀世界里的符灯师,一经面世就俘获了各大少女的宠爱之心。原因无他,符灯师是乖巧软萌小男孩的模样不说,而他的职业还是无论在哪个游戏里都吃香的医疗师,一想到队伍里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蹦蹦跶跶地蹿到你身前给你加个血,任谁也忍不住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崽崽妈妈爱,直接荣获无数少女们赐下称号——小奶狗。
别看弟弟小,喝奶更奶你!
池岁涨红了脸看着游戏界面上乖巧可爱的符灯师模样,手指点动着鼠标,十分别扭的点动着角色到无上河去等严久深。
实不相瞒,他其实有一个杀世界的号,而且还玩了很久了。
不过——那个号他就从没给任何人加过血,只是偶尔在直播间里蹲到了严久深刷野怪的位置,暗戳戳地上号,偷袭一样给人加个血。
他现在看着这个符灯师,不知为何,更加的心虚了。
“嗯?今天不玩竞技场,带个小朋友去下本刷刷怪玩。”
耳机里忽然响起了严久深的声音,池岁下意识望到严久深那边去,正好看见直播助手上飘过一行字——
[普天同庆,时隔一周,老狗逼想起了他的直播账号!]
[s你居然肯跟小奶狗一起玩??说好的你不需要奶妈,更不需要可可爱爱的小奶狗的呢?]
“嗯?”严久深也看到了那句话,他往椅子后靠了靠,刚好和望过来的池岁对上了眼,严久深看着池岁呆傻的模样,忽然想逗一下他,“这个小奶狗不一样啊。”
“他是我专属御用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