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抬眼再次看向木门窗扉上贴的那些描金的门神,她敛起眉眼不由起身走向陈宵。
“你向来不信神佛。”她低低说了一句,红莹的唇因为落水的干系变得有些干涩,倒是语气里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
陈宵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眉眼,随后弯身将她抱在塌上,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将她那双白莹又秀丽的小脚握住。
“天冷了,日后不可再光脚”。他薄唇微启,一双大手却有些生疏的给她揉捏脚上驱寒的穴位,兴许是从未伺候过人的干系,看上去动作极为别扭。
玉芙心里一惊,不由将脚羞赫的收回,拉住裙角儿盖住后,才红着脸儿道:“殿下,妾不冷。”
陈宵薄唇紧抿,手指上还残留着她软腻干净的气息,一如当年他见她在溪边浣足的光景,想到这儿,陈宵脸色不由一沉,眸底再次阴沉炙抑。
窗扉上的门神还带着淡淡的木香漆墨的味道,闻着有些呛,就像脚背上因为他按摩后,泛起的一阵阵的热疼。
她紧紧抓着裙角儿,杏眼里闪过一丝浓重的惊诧。
上辈子她失势后,因为心气儿不顺,肝脾郁气,经常会梦魇,每次梦魇后,凤仪宫的窗扉上都贴满了这样描金的门神。
晴水擅画,她一直以为是晴水私下画的,如今再见那熟悉的行笔,她才彻彻底底的顿悟,整个东宫可以用金来作画的除了那个冷睨万物又高高在上的太子,不会有其他。
也正是因为他亲手给她画门神,那些妃嫔奴才的才不敢对她放肆。
玉芙秀眉微蹙,一双莹秀清媚的杏眼看着窗扉上的门神画,不由一股苦涩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