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壹(1 / 2)

“你还没说怎么称呼。”晏归舟靠在阴冷的地牢墙壁上,感受着丹田的空空如也。

上辈子练的内力在销毁绝脉舍利时尽数散去,而此次借尸还魂不似上次昏迷一个月,得益于赢大宝的机智聪慧。

铜镜没入芥子空间沉睡前,偷偷汲取了一丝未散尽的舍利气息渡给晏归舟。不贪心,只需微分毫保护她的魂魄稳固。

天道或许也有恻隐之心,没有追究这种偷渡行为,让晏归舟此次还魂仅用一夜。就无病痊愈地清醒了。

得天道应允入魂的舍利之气,尽管微末到无法凝成一丝内力,却有着百年难遇的绝妙好处。

以八个字去阐释,可谓:「一历耳根,永为道种。」

此时,司空摘星低声絮叨了越狱计划,正在偷瞄着狱友一脸的黑红斑痕。还在想晏归舟脸上是哪种中毒后遗症,就冷不丁地被问名字。

他一摸脑袋,“对啊!我都忘了,越狱此等要事必须留名。”

“我叫……”司空摘星自报家门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忽而一本正经,“我叫陆大星。是要成为天上的一颗闪亮的大星。”

陆大星?你怎么不叫陆大兴。

江南一带的黑话切口,那些假货可不就叫大兴货。

晏归舟也不在意,同样诚恳万分地坦言困境,“大星兄,我不是不搭理你。刚刚高热退去,现在脑子正是迷糊。好些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名叫晏回。”

“什么!你烧坏脑子了?这可不是小事。”

司空摘星不认为晏归舟说谎,这人一脸斑痕,浮肿成猪头尚未褪去,可不就是中毒。

直接出手扣住其脉门,但以他三脚猫的把脉本事,只能看出如今脉象没有异常。“毒应该都清了,但我也不敢保证。晏姑娘,你可仔细想想,是日月魔教给你下的毒吗?”

“应该不是。”晏归舟没得原身的记忆,但听了昨夜送饭狱卒间的对话,多少拼凑出一些前情。

半个月前,原身被魔教的李坛主强抢民女。她抵死不从,还趁李坛主不被把人刺死。这事被魔教高层知道了,李坛主是任教主的亲信,教主一派主张立即杀了原身。

不过,副教主东方柏提出异议,认为此事李坛主咎由自取,但也不能损了魔教的威严直接放人离开。不如将人先关起来,因为其中还有奇怪疑点。

原身被打昏掳走时,大半脸黑纱遮面。据说李坛主仅仅因其外露的上半脸就见色起意,他的跟班属下都没见过原身的全脸模样。

当夜,跟班发现屋内情况冲了进去,当场被吓了两大跳。一是因为李坛主死了,二是看清原身的半张脸密布红疹。

“姓李的恶贼,应该也是被半脸红疹吓着了,才会一时不察被偷袭。”

晏归舟说出推测,“那些狱卒说,我被押回黑木崖后,脸上的病情越发加重,就被单独关在这个牢房。有一顿没一顿地供饭,就是等魔教高层的决定。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在前天开始发起高热。”

当然,实情不只如此。

晏归舟仍有两分保留,没说这具身体的双脚是各有六根脚趾,这种鲜明的特征能瞒则瞒。

也没说故意留着斑痕没让脸痊愈,别管这幅容貌多美如天仙,她都会不会以其示人。等练出内功,还是要换回原本的脸,一来对自己很满意,更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真惨。”司空摘星满脸同情,但听晏归舟叙述的语气,颇有天塌了不愁的洒脱。

这让他很是欣赏,完全不在意对方如今长得辣眼睛。一张皮相难免骗人,在乎才是傻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先出去。”

司空摘星生怕晏归舟没听清他刚刚的话,又简明扼要再说了一番。“我和人打赌输了,输了就守诺,挑战高难度的偷书——来东魔教,盗走教主所藏的武功秘籍的第一页。”

晏归舟抿了抿嘴,这真是一个任性的赌约。司空摘星应该不满十七,正是应了少年人好冒险。

她很是理解,毕竟也算同道中人,当年她也做过偷书的勾当。“刚刚我听你说了,你的运气不错,没入书房就得手了。”

“对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到书房窗外,听到里面两人说话。任我行说最近要闭关练武,把教务交给了东方柏,顺带附赠一本神功秘籍。说是论功行赏,给东方柏武功更上一层楼的机会。”

司空摘星不觉得他取巧偷懒,懒得再去找别的秘籍,直接把目标瞄准了东方柏接下的那本。

“东方柏刚刚离开任我行的院子,我瞄准机会就与其擦肩而过。那人似有心事,让我很顺利地摸来了秘籍,直接毫无破绽取下第一页。

可惜,我只来得看清秘籍封皮上书《葵花宝典》,不让我再翻翻其余内容,那厮就反应过来了。其实,当场我就把秘籍还给他了。”

今夜重云,遮月昏暗。

司空摘星很爽快地把缺页的秘籍还给东方柏,死活不认刚刚顺手牵羊。硬说是秘籍掉地上了,他好心捡的,就是好奇翻翻再还。

当下,竟是半点都不怕被发现秘籍被偷走一页。

偷术之妙,妙在悄无声息,高手无需双目注视,仅凭手感足以在呼吸间取走一纸书页。

“从东方柏拿到秘籍的那一刻起,他压根没来记得翻看。我赌的就是秘籍第一页仅是说明或箴言,有它没它都不影响全篇功法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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