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苏典陡然张开那双电目,元力瞬间于奇经八脉流转数个周天,灵台清明如溪潭,道宫稳若磐岳,精气神刹那提升至极点。
淡淡地扫了无良道士吕波光一眼,苏典俊脸似古井无波,平静地道:“有没有胆量随我一道下山去拆几座观宇?”
无良道士头皮发麻地望着脚下数以千座皇宫般的道观殿宇,回想一下藏剑阁这些年在中土的赫赫威名,牙关不禁有些打颤,道:“真……真的要非这么做不可吗?”
苏典冷冷地道:“若你能有更好的办法迫的公孙弘上拜仙台与我决斗,那也未尝不可。”
无良道士闻言立即蔫了下去。让他吕波光去逼迫公孙弘与人决斗?笑话,撇开公孙弘如今是藏剑阁现任的阁主的身份不说,即便他如今的修为没有筑基,却也该在淬骨巅峰的境界,自己一个靠着一只南邻蛮兽混吃骗喝的假道士根本就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走!”,苏典却没有给无良道士自怨自艾的时间,忽地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蓦如一只大鸟般凭空向崖边的深谷倒翻了下去,在无良道士一阵心惊肉跳间平平落在了一座观宇门前。
与其说藏剑阁是一个传承了几万年的教派,倒不如说它是一座容纳了万余人口的崖居小镇,与普通小镇唯一的区别是,镇上的民众俱皆对藏剑阁愚忠并以“道”为信仰罢了。
镇内居中的那座高足三十余丈的巨型观宇名曰洗剑池,乃是藏剑阁主观之所在,更是阁内嫡系弟子日常起居的场所,与大慈悲寺那座古刹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典原本的打算是强闯主观剑冢,好从阁内嫡系弟子中探寻恩师楚笑歌的消息,但细细思量之下又觉不妥。尽管有三年前潜藏大慈悲寺半年翻阅古经的经历,然而如今回想起来,那日被中年和尚操控肉身闯出大慈悲寺遭遇凝丹期的苦行僧和筑基巅峰期的丈二巨僧,以及那个神秘的老祖宗,苏典再不敢小觑这些有着深厚底蕴的道家正统。
更何况与大慈悲寺的藏经阁后临千丈绝壁,因而留出些许破绽不同,纵使是筑基第二阶的修为,苏典亦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在不知不觉中闯入防卫更教森严的藏剑阁洗剑池。
所以,他才想到要从这座房宇俱皆以古式建造的小镇外围的一间道观下手。
入眼的是一座占地不过方圆十几丈布局古典的精美屋舍,青砖红瓦,亭台楼榭,若非是红漆的一对木门上涂画的太乙和鸿钧两大道家仙君始祖,苏典还当自己来到了一处普通民宅。
“蓬”,没有礼貌地敲门问安,苏典掌心元力倏忽一吐,强行破开紧闭的门户,一步踏进了门内半亩见方的敞院。仿佛唯恐自己的行为不能引起较大的轰动,苏典力贯双足,随即脚底狠狠地震在足下的青岩地板上,但听“轰”地一声爆鸣,整个敞院的坚硬青岩地板犹如被万钧巨石重砸一般节节皲裂。
“何人胆敢擅闯我李君儒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