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三 年(1 / 2)

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成这种地步的纳兰夜灼至今都没想明白。

他看着随着他来到东宫的纳兰倾和单白,再看一眼淡然自若给他们二位细细斟茶的桃夭,感觉他是方才在马车上没睡醒。

他孰而想起自己醒来时没做到尾的梦境。

——正好梦见了桃夭与他父皇母后见面了。

千真万确,他方才真是梦见了这一幕,所以才会刚醒在看到桃夭那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其实他就是心虚。

现在他看着这实在诡异的场景,都不知道是该心虚还是该如何。

但是刚开始桃夭说自己没力气了拒绝再变成桃花冠,绝对是故意的!

斟完茶后,纳兰倾木着脸说了一句“坐”,桃夭也没推辞说什么“草民不敢”,让坐他就真的坐了,神情没有一丝见到天子时该有的惊惧,还挺自然。

桃夭道:“谢皇上。”

纳兰夜灼:“……”

他怎么觉得桃夭好像比他父皇还天王老子呢?纳兰倾是名副其实的,那桃夭在干什么,这副样子简直就是第二个易陌什。

只是他比那整天冷冰冰的大将军表情丰富,看起来也让人心生欢喜。

从面前单白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就知道了。

单白笑着问:“家住何方啊?”

“今年多大年岁?”

“和灼儿是什么时候相识的,这孩子,”单白说着眼神带着些嗔怪看了纳兰夜灼一眼,道:“也没跟我们提过。”

纳兰夜灼:“……”

纳兰夜灼很是不解,既然现在宫里都传开了他有个太子妃,且此时单白也看见这太子妃是男是女了,怎么她还一副挺兴奋的样子。

原先猛然在宫门口见到皇上皇后因而有些不知所措地太子殿下、现下是真的懵了。

在知道与自己儿子有关系的是个公子之后,他们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震惊、愤怒、难以置信吗?

这时,桃夭不紧不慢地说:“回禀皇后娘娘,宫外离这里不远处有一方小院叫桃林院阁,草民暂时住在那里。”

“今年年岁十七,过不久便要十八了。”

“和小太子是在他十三岁生辰那一天遇见的。”

他脸上的笑意与恭敬无可挑剔,就这样慢条斯理地回答完了单白简直令人有些不忍耳闻的问题。

纳兰夜灼:“……”

纳兰夜灼以为单白没见过他这么明目张胆的交过朋友,现如今见他不仅交了,更是“光明正大”的将人带进了皇宫,她肯定是好奇的,此时问这些问题也只是跟第一次易陌什见到桃夭一样,怕这人会对他有什么不利罢了。

谁知单白听到他们什么时候认识时,眼睛直接亮了一分,问:“也就是半年还要多一点。”

桃夭低眉顺目:“是。”

纳兰夜灼:“……”

他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简直要刷新他的认知。纳兰倾与单白的反应不对,桃夭这样面见了他父皇母后不对,他此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心境更不对。

纳兰夜灼不明所以,低头去看地上一起跟来的千杯。有凡人在,千杯又表现的像个小畜生似的,看到这么惊天动地的场面,它也只是顾着舔自己的前爪子,不多时应当是察觉到了纳兰夜灼的眼神,千杯懒懒的扫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在说有什么话请小声询问我,我会回答的。

于是纳兰夜灼悄悄弯下腰,看着就像是他插不进去桃夭他们之间的话题,现在只好去找小狐狸解闷。

只听纳兰夜灼声音小之又小的问道:“千杯,你会幻化人形吗?”

太子殿下弯下了身体,正好挡住千杯可以暴露在众人视线中的身体。有一座山似的屏障给自己做掩护,千杯无所畏惧——再说动物也会翻白眼儿。因此闻听此言的千杯简直毫不吝啬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心想,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桃夭是明知道它幻化不了人形,却还要时不时往他心口上扎一刀说他不行。

现如今这个不知道的也来掺和一脚,暗搓搓的问他会不会。他要是会的话会整日里顶着这么一个满是皮毛的皮囊吗?

千杯强忍住打人的冲动,也压低了声音:“不会。”

纳兰夜灼一脸纠结,而后他又问道:“那等你会幻化人形了,还要这样舔……”自己的爪子吗?

他接下来的话被千杯的死亡凝视给吓回去了,他看着眼前小狐狸突然站起来的小身体,貌似是想狠狠的给自己一爪子,他虽然不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却也识相的不吭声了。

千杯微微弓着背面无表情地与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对视,飞速在心里计算着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掐死纳兰夜灼还不被桃夭反应过来追杀。

太过分了!简直岂有此理!如若没记错的话,就算没有一模一样意思也绝对大同小异的话桃夭绝对说过!

这两个人真是——岂有此理!

“灼华。”桃夭声音听起来已经没有方才开心了,显然已经不知道喊了纳兰夜灼几声。

“啊?”纳兰夜灼猛地回头又猛地站起来。

因为突然,他没反应过来,立正站定了第一句话也是:“怎么了?”

桃夭闷声说了句“没事”,便移开目光抿唇不再吭声了。

单白的眼神也带上了点儿不悦,纳兰夜灼有点慌,他往前走了两步离桃夭近了些,问他:“怎么了啊?是有什么事喊我?”

桃夭抬头看他,又看千杯:“没什么,皇后娘娘问你对我好不好。”

纳兰夜灼懵了:“啊?”

桃夭和千杯不知道对视出了什么所以然来,此时他收回目光,对单白道:“小殿下对我不算好,他经常这样无视我。”

纳兰夜灼:“……”

“灼儿。”单白真情实感地嗔怪了他一句。

纳兰夜灼:“……”

“不是我没有啊,”纳兰夜灼还挺委屈的,而后他道:“可……但先不说这个,对他好不好又与今天有什么关系啊。”

闻言桃夭眼神一黯,轻声却绝对不小声的嘟囔:“渣男。”

纳兰夜灼:“……”

单白蹙眉看他:“灼儿,不可始乱终弃。”

纳兰夜灼:“……”

纳兰夜灼:“???”

纳兰夜灼:“!!!”

“始、始始什么乱终什么?”纳兰夜灼几乎崩溃:“我们怎么了?”

他方才也只不过是一小会儿没有听他们说话,再次回头时他怎么觉得他一句都听不懂?桃夭才是兰国的太子殿下,他才是在桃林院阁里长大成才的吧。

单白道:“宫里都传开了太子妃的事情,你之前连解释都不解释,现在才开始打退堂鼓?”

“母后这跟退不退也没关系,现下最重要的不是你跟父皇么?”纳兰夜灼颇为严肃:“阿夭是……”

他有些难以启齿:“阿夭是男的啊,这你们……”

他从最一开始担心的便是纳兰倾和单白了,然后现在他惊恐的发现他们两个好像比他想象中的容易接受多了。

简直都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也不是,纳兰倾好像从始至终还没说一句话,只要有一个人不表态,他便不可能心安理得的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单白明白他意思了,当即笑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纳兰夜灼身边,温柔的牵住了他的手,说:“哎呀,最不能接受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纳兰夜灼蹙眉不解:“什么十几年?”

他今年也不过十三岁,怎么可能十几年前他父皇母后便知道他要弯。

单白根本就没给他独自脑补的机会,继续说道:“是真的。当年生你时我有些难产,差点便要见不上你,其实你没出生的时候太医前来给我把脉就说你是死胎……这话当然是无稽之谈,那时候我天天都能感到你在踢我。后来你出生以后身体不怎么好,让太医院给你调理身体的时候,我和你父皇还让人给你卜了一卦。”

这些要么是他还在单白肚子里的事,要么就是他刚出生没多久发生的事,他当然不可能有印象,但纳兰夜灼看单白煞有介事地样子,总觉得下面就不会是什么好话了。

单白知道他现在脑子里肯定在想些有的没的,也没要解释的意思,只自顾自道:“卜卦的人说,你命运坎坷,且……不可和姑娘成亲。”

纳兰夜灼:“???”

他从出生起就被告知自己会喜欢公子?亏他那时候刚知道自己有什么想法时还死命的瞒着,原来只是一人的“武林大会”罢了。

纳兰夜灼好奇坏了:“谁说要给我算卦的?”

单白道:“你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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