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以后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了。”
监狱中不可缺少的便是囚牢,从人类从奴隶社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万年,生活方式一变在变,但监狱的模式却没怎么改变,和几千年前也没什么区别。
背后的狱警将云翼推进囚牢,随手拉上牢门。牢门上带着电子锁,没有钥匙插口,完全由监狱主控光脑进行控制着,杜绝了抢夺狱警钥匙逃狱的可能。
随后,两名狱警便转身离去了。
牢房的地面和墙壁上铺着洁白的瓷砖,看上去很干净。二十多个平方的房间内摆放着两张小床,一张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被子整齐的叠起,看来这里已经有一位住客了。在房间里靠里的位置被隔出一间厕所和洗浴的地方,虽然条件简陋,却比云翼一路上过来看到的其他囚牢好的太多了。
在监狱之中,牢房共分为五个等级。像云翼所在的这种房间就是二级牢房,一级他没有见过,数字越大的牢房就越简陋,过来时云翼路过一片五级牢房区域时看到的那些囚牢,只是用粗大的合金钢筋铸造的铁笼子,里面阴暗潮湿,连张床都没有,在角落里胡乱的铺着一些脏兮兮的旧衣服,估计就是囚犯睡觉的床铺吧。
一级牢房虽然环境更好,却都是单人间,云翼既然要想了解这里,就得和这里的人混熟。而同住一间牢房的狱友,更能建立起牢固的友谊。
在云翼将床铺铺好,洗了个澡换上囚衣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闲聊声和咒骂声。
“他妈的,我还以为今天能听点不一样的东西呢,还是老一套的东西。”
“哈哈,军部那帮白痴派来的人能有几个有水平的。”
“分来庞洛尼就是混吃等死的,真正有本事的人谁愿意来这里。”
“喂,老肖,刚才回来的时候听那些恶狗说今天刚刚送来一个新人,好像是分到你那个房间的。嘿嘿,以后你这老家伙就享受不了单间啦。”
“单间不单间的无所谓,只要这人能讲卫生爱干净就行了……”
说这句话的人声音听上去略显苍老,语气中充满了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的情绪产生变化。可这个声音落入云翼的耳中时,却让他浑身巨震。
这个声音是谁的,为什么这么熟悉?
云翼的脑海中迅速的搜索着,却一时没有想起来。他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试图回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我说老肖啊,你不要整天摆着一副死人脸行不行?”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依然是淡然无味的声音,可云翼就是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仿佛产生这个记忆的时间极其久远,远到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嗤”一声轻响,房间的门向两侧打开了。
“我先回去了,等下吃饭的时间见。”
“嗯。”
门口那个风轻云淡的声音应了一声,走进了牢房之中。在牢门关闭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站在房间中怔怔的望着他的云翼。
“你……”“你……”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呆呆的望着对方,两人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仿佛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一样。
然后,他们同时开口了,但只发出一个字后,却同时闭嘴了。
站在云翼对面的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身材清瘦的老人。他不停的打量着云翼,嘴唇哆嗦着,身体也开始发抖。
“碰!”
老人动了,用并不算有力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云翼的脸颊上。
云翼没有躲闪,这里的人都被脖子上的项链将武道修为封锁,只能发挥出肉体的力量。一个老人又能有多大的力量,在云翼那堪称变态的防御力面前,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或许,因为反震而产生的疼痛,老人比他的感觉更加清晰一些吧。
“砰砰砰……”老人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他就像疯了一样挥舞着拳头,如雨点般得落在云翼的身上。他的表情狰狞,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许久,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倒在地上,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翼的眼角湿润了,他蹲下扶起面前的老人,搀扶着他坐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