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霏看长晴突然更加惨淡的脸色,猜不到他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的话只起了与预想中完全相反的作用,一时有点尴尬。二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能让他比知道他那个朋友的噩耗更难过的,应该只有做了他的徒弟,或者已经与他彻底决裂的曾经好友了。
这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据说长晴的那位徒弟,青旖的孪生妹妹,可能也在修行引愁剑法。当时听纪无情这般说来,他就有些好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问一问。
“我师父说,你的徒弟也在学他的剑法。”
长晴心底升起不妙的猜测。他只与玄霏交谈过寥寥数次,无从得知他的品性如何,若他狂妄自负,又狠毒阴险,则万不可让他知道,他确实不是除了他师父之外唯一修行这门剑法的人。
纪无情要是真想借玄霏之手对风茗不利,那他们之间,就连一丝一毫的转圜余地都没有了。
“他为什么对你说这些?”
长晴压抑着心底的悲凉和愤恨,语气冰冷地反问。
玄霏看他转移开话题,并不回答,心里更加相信这是真的,好奇愈发旺盛。但他看长晴脸色苍白如纸,双眼中的阴郁情绪却浓郁炽烈得慎人,突然觉得,要是在他刚听闻噩耗之际就大肆打听,好像有点不近情理。
他想了想,最终按住了在心底蠢蠢欲动的问题。
“我还有事要办,明日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