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情没有完全放开他,他只能在他的钳制下尽力大口呼吸,边在他的眼中涌起真正的杀机之前把他的筹码尽数抛出,“你…只要你找一个灵界来的兽族,把他的内丹收作己用,就…就可以回生……”
“你这话听起来可真像假的,”纪无情不屑地嗤道,“灵界人的内丹还有这作用?”
“不是人,流影的内丹只会杀了你…落鸿也不行。只有那些…有点修为,修为又不是很高的兽族,你可以拿他的内丹,把你体内的病灶转移到那上面…或者吞了那其中的修为和灵力。”
“你还挺了解灵界的事,”纪无情突然想到点什么,笑着问他,“本座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呢?”
“实不实话,你总会去试吧,”曳风烟脸色涨红,对他逞强地挑衅笑笑,“我知道你们那祭司也是灵界来的,我可还听说过他的事迹呢。”
“不如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纪无情不接他的茬,重新把手指收紧,“本座教中的事务,不劳阁下费心了。”
“——你现在去把那两人抓来,还来得及!”曳风烟拽着他的手臂,做本能的徒劳挣扎,“到时候你死在灵界的人手里,后悔的是你自己!”
“至少现在,最后悔的人可不是我。”
纪无情哼笑一声,手上发力,曳风烟纤长的脖颈应声折断。他丢下这具面容扭曲,死不瞑目的尸首,等着它会不会变成个什么动物。可他等了一会,这偌大一具尸体忽然如烟消散,只留下一枚孔雀尾羽落在原处。纪无情拿起这枚羽毛,只觉得无趣,把它在指尖捻成了灰。
十年前他就能在灵界中大杀四方,长晴效忠的狐族皇室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数以万计的军队阻挡在前,而他只是如入无人之境。他可只是期待,他那一无是处的弟子能找来什么救兵,最好别是连他的弟子都打不过的废物。
至于那只孔雀精,确实是个变数。也许此刻他的本身正在和玄霏,或者那两个孩子商讨对策,但那又如何?
没有谁能破坏他的计划。自从长晴带着无秋不告而别,让内力尽失的他独自落进祭司的陷阱开始,他的那些亲朋好友就注定逃不过这些灾厄。他们将要经受的伤痛,根本不及当年他承受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