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怒气腾腾地闯进纪无情的书房,踢开跪在地上向他汇报事务的统领,一巴掌拍在他的桌案上,指着他的鼻子找他要说法,“我把我的人借给你,你就这样对她!”
玄霏见怪不怪地示意其他教众先出去,自己也跟着他们离开,走前不忘给他的师父关上门。那几位下属感恩戴德地对他拜了拜,随即施展生平最快的轻功身法,转眼就不知溜到哪里,生怕教主把圣女撒给他的气再撒到他们头上。
唯一留在房中的竹桃已经目瞪口呆,她愣在原地,怀疑自己眼前所见都是幻觉,她现在也许已经死了。正恍惚着,她被青旖抓着手臂拉过去,一回神,正撞见纪无情看过去的平静目光,顿时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我还没问你,不过是一个十二连环坞,就过了近半月才回来,”纪无情并不恼火,只是哼笑一声,“你是真觉得本座不管你,竟然敢当着其他人的面对我发脾气?”
“不让我发我也发了,你要拿我怎样?”
青旖最不怕他拿权势来说话,因为这意味着他说不出其他理由来批驳她。
至于惩罚,至少名义上她现在还是祭司的人。
“看你这么关心你的竹桃,想必也会关心另两位吧,”纪无情不紧不慢地说着,如愿看到青旖脸色一变,“你要是早几天回来,说不定他们两个…三个,都还有救。”
他浅浅地对她笑一笑,看着她转身落荒而逃,无趣地摇摇头。
这世上想必没有比这年纪的狐狸崽子更莫名其妙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