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发密令,让渗透中原各地的教众先撤至湟中。不少人都盯着魔教在星宿的行宫,太多人同时动作会引起注意,所以在撤离之前,我得做点别的事。”
柳离恨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恐怕祭司不会让你把…教主‘亡故’的消息隐瞒太久。从江南到雪域,就算快马加鞭,少说也要半月有余的时间。”
“那两个落鸿都不追杀他,”玄霏说着,也皱了皱眉,本来祭司一死就万事大吉,结果他竟然活到现在,他抬头看向靠在栏杆上的曳风烟,“你知不知道我师父被带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在人间的驻地。”
曳风烟听他们交谈,颇有些津津有味,顺口就把曲清瑜那座宅院的位置和些许玄机都说了。玄霏听了,知道那不是他能请动的角色,当即就放弃这方向的想法。
“我说少教主,啊——你已经是教主了,”曳风烟说得悠哉,“你连你自己能不能活到天黑都不知道,还在担心这些事?”
他身旁不远处的两人都侧目看向他。柳离恨先问:“你是谁?”
“他是孔雀成的精,没什么本事,”玄霏抢在曳风烟之前开口,气得他眼睛一瞪,“你这话什么意思?”
曳风烟气了一瞬,想到将要说的话,消了气,重新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现在房间里站着的可是被你欺负了好几年的那女孩子她师伯,且不说父债子偿,但凡她诉苦一句,你觉得你还有命在?”
柳离恨脸色一变,虽然有陌生外人——妖怪在,本来不方便说的,但他也等不到别的时机再问了,“祭司让你去孽镜,对她做了什么?”
玄霏刚想好托词,曳风烟在他之前开口,“可不止是在那什么孽镜的时候,从很久之前,他——”
玄霏瞪着他,目光冷了冷。曳风烟看他居然当真在意,不仅在心底不屑,不在这话题上再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