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晴的神色又变得紧张,进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了脚。绛琂看得好笑,觉得他真是关心则乱。
“他若趁人之危对她做了什么,她应该会告诉你。”
“你一直在旁听着,她怎么会在这时候对我说那么多真心话。”
“你是在怪我打扰你们重逢?”
“我——”
长晴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里,好一会才能顺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地叹气,看着绛琂解下外袍,发自肺腑地感激,“若不是你,我们师徒不知何时才能得救。”
“她的姐姐送来了师尊的信物。”
绛琂把外袍挂在屏风上,整理妥帖。
“幸好当年我和他偶遇,他给了我那枚坠子。”
“她若不送信物,我也会来察看,”绛琂坐在床边,等长晴先睡进里头那侧,“谁让我是你师哥。”
两个不速之客终于离开,玄霏默默松了口气,继续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等待面颊上因窘迫而起的热度消退。风茗近四天滴水不进,咬在他脖子上许久还没有放缓动作的迹象。血液潺潺地被她吸去,他才刚恢复了一点精神和力气,现在又有些头晕起来。他想着明日还要回总坛,那一定会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艰难时刻,脑袋甚至开始隐隐发疼。
待蛊虫彻底饱足,风茗的肚子都有些胀。无论多少次,她都无法不恶心生啖人血肉的感觉。她收回口中的尖锐利齿,直起身子,看见玄霏的脸色比白纸更加惨白。
她默然起身离开了,回到她的榻上。方才她心中闪过一点点愧疚,但很快,那就被怨憎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