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霏打量一圈房间,这里头没有酒坛,月思渊的酒窖他又进不去,于是对它说:
“等她醒了,你和她说,现在没有。”
“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玄霏惊疑地和它大眼瞪小眼,“只要你哄她开心,她肯定给你喝的。而且是你让我把她咬伤,她才昏迷,你竟敢伤害生养你的主人,还奢求要酒喝?!”
所幸他在魔教的尊贵身份,此刻他板起脸训斥,还真让这初生的妖虫感到威慑。它还没有是非善恶观念,先前举措亦只是跟随对渴求风茗血液的本能,现在它隐约感觉,自己不应该伤害她。
“你知不知道错了!”
玄霏看它瑟缩,声音又大了些,继续教训它。
“我、我知道了!”
“以后还敢不敢!会不会!”
“不敢!不会!”
“回我丹田里睡觉去。我知道你天生夜里行动,但我和风茗都不是,你要和我们一样,否则会打扰我们休息。”
“哦。”
蛊虫不情不愿地哼了几声,钻回他肚子中。玄霏焦灼得头疼,这虫子还真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难道全靠他和风茗来教导?而且风茗多半讨厌它,也就是只有自己来教……
玄霏哀愁地擦擦额前冷汗,低头一看,才发现风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只是躺在他腿上没有动弹,现在正幽幽地看着自己。
玄霏捏着抹布,搭在她身上的手一僵,顿时不知该往哪放。但风茗好像没有在意,她只是问他,他居然听得懂那虫子说话。
“你师祖不想让我麻烦他,给我开了灵识。”玄霏如实奉告。
风茗听了,心说明日也要找他给自己也开开。她又问他,她身上擦干净了没有,言语间带着嫌弃和责怪。
“……快了。”
玄霏加快动作,把她每一缕毛发都擦得干干净净,刚说完一句“擦完了”,风茗就从他腿上翻下,找到个椅子跳上去。
“你不睡床?”
“闭嘴!”
风茗头也不回,凶狠地呵斥完,蜷在凳子上就睡了过去。玄霏一在床上躺下,那蛊虫又飞了出来,非要挤在他手掌中。
“你干什么?”
玄霏用气音嫌弃地问。蛊虫低头,碰碰他的手掌,又蹭了蹭,看起来像个小动物在跟主人撒娇。玄霏拿他没办法,只能随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