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无剑,就以掌法行剑意。当她真的像月思渊逼她的这样做了,她绝望地感到,自己心里居然是轻松的,内息的流动运转都更加自如畅快。月思渊挂着淡笑与她周旋,风茗怒气腾腾的攻势已足够让他看清那套凡人的剑术。
他还有意外的发现,他的二弟子在这剑法的诞生中貌似居功至伟。
月思渊知道把她惹得大动肝火会不好收场,于是一直拖着她打到她彻底力竭,没力气跟他生气。这一打就打到天亮,绛琂过来探望,便见风茗拖着沉滞的身形被他师父耍得团团转。他和疲倦又无奈的长晴对视一眼,面上掠过一抹幸灾乐祸,转身上朝去了。
一直到巳时末,绛琂都从朝中办公回来了,风茗才终于精疲力竭,跪伏在地上喘粗气,汗水湿透浑身衣裳。长晴把她扶回桌边坐着,她眼神躲闪地不去看月思渊,显然心中还在生闷气。
陪自己这倔强的徒孙女玩了这么久,月思渊自然也倦怠。这虽不足以使他劳累,可实在是无聊,幸好结果还不错。
“既然你已想明白,我就不多言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再来指点你。”
月思渊说完就走回他的卧房。风茗还是气鼓鼓的,看向长晴,满脸难以言说的委屈。长晴为她擦擦汗,站起来轻轻抱了抱她。
“我真自豪,能有你这样好的弟子,”长晴不带丝毫夸张语气地说,“风茗,我此生最大的骄傲和荣幸便是能做你的师父。”
“……”
被他一番直白夸奖,风茗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闷气也没法生了。长晴自己不在意,但她还是顾忌一身汗水,没和他贴得太近,只借着他的搀扶站起来走回房。
“师父,”她轻声说着,目光已坚定无比,就像长晴记忆中那永远勇往直前的小女孩,“我明白了……”
“我去找侍女来为你准备沐浴更衣和吃食,你好好休息。”
“等这些事完了,我要去找魔教的教主,我要用剑术胜他。”
“……”长晴热切的笑容顿时僵了僵,不过这点尴尬转瞬后就被几乎让他眼眶酸楚的欣慰盖过,“不必等到那时候,就是现在,你要做什么都行。”
风茗对他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还不是他的对手,但她迟早,一定会要狠狠地用剑技挫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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