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有术法相连,但并非狐族与灵兽的契约,”他的视线落在玄霏的额头,无法解读潜藏在他皮肤下的繁复咒文,“是她为你施的术式?”
如果这咒文是风茗的手笔,那她在咒法上的领悟和成就已不亚于他。果然这龙否认了。
“她曾为我施血咒,后来在天虞山,她的师祖把这咒解开了。”
如果是落鸿,那就说得通了。花如许笑道:“你说的血咒,是流影的以命续命的血咒?若是那样,那他没有解开,反而把咒术改动得更加复杂,我看不出这是什么。”
玄霏和风茗俱是惊愕,他们根本猜测不到月思渊的打算。花如许见气氛凝滞,又笑着说道:“这般说来,你是可信任之人…之龙?”
“我此行是为找阙归崇报仇。”
玄霏说完,花如许看向风茗。她眼中虽写着不情愿,但还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明明以命相救,怎么关系还如此僵持?花如许无从知晓,只能希望待会风茗愿意向他倾诉。
“你也来坐吧,”风茗没反对,花如许就招呼玄霏也坐下,“晚些时候我也为你刻一副护符。”
“多谢前辈。”
“我还不知你的姓名?”
让前辈亲自来找话说,实在是失礼。不过花如许看出风茗的心情变得低落,当然愿意在久别重逢后力所能及地包容她。
“我叫玄霏。请问前辈名号?”
“花如许,”花如许看着离开风茗飞到他肩上的虫子,问:“这虫是何来历?”
蛊虫在他肩后探出脑袋窥探,发现他没有敌意,就更大胆地飞到他面前,轻轻叫了一声,像在与他打招呼。花如许和月思渊相似,对长相幼小的生物抱有广博的怜爱,他正要笑着也与它说话,忽然一道剑刃出鞘的铮鸣乍响。
玄霏身上没有兵器,情急之下只得徒手去挡砍向蛊虫的剑锋。他庆幸他们距离很近,逼仄的空间迫使风茗选择子蓁借予的那柄短剑,换作那两柄长剑中的任意一柄,他这只手必是保不住。
蛊虫回到他的体内,这回它是真切地感到沮丧,叫都不叫一声。玄霏松手,察看伤势,那剑几乎已把他的掌心划透,幸好他是龙,又有蛊虫帮助。
第二次被他阻拦,这回风茗只是平静地收了剑,甩落其上的血迹,抬头才见花如许仍然沉浸在惊愕之中。
“这剑你是从何处得到?”
花如许看起来认识这剑。风茗不知该怎么回答,又听他轻叹口气,问道:
“是不是擒风林一个叫子蓁的鹿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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