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瞥一眼,没看到檀青,才轻声说:“而檀青,奴婢瞧着不简单,今早送驾时皇上问她话,她对小姐似乎探查得挺清楚呢。”
与自己利益不相干的,没事谁会揪着问小主以前的丫环有哪些啊?她从来没在宫中提起过含玉,那就剩下金缕了,檀青打听的事也恁多了点。
云绾容眉头轻蹙,想起檀青今日的举动不像大恶之人,她真是皇上的人?
“你去打听打听,除了熙华宫,新进的才人里还有谁的宫女是从乾和宫出来的。”
“奴婢明白。”
而此刻,齐璟琛早朝结束后,直奔御书房批案去了。
见到高德忠回来,齐璟琛掀掀眼皮漫不经心问:“喝了?”
高德忠不敢含糊,回道:“回皇上,老奴亲眼看着云才人喝下的。”
齐璟琛一目十行审阅奏章,随手用朱砂笔画几画,啪的扔在批复完的堆里,说:“赏赐呢?”
高德忠汗颜,皇上,那点东西你也好意思叫赏赐?
但腹诽归腹诽,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说出口。
只见高德忠换上副笑脸,掂量着说:“回皇上,老奴瞧着云才人当时挺惊讶的。”
齐璟琛终于从奏章里抬头,看着高德忠不作声。
高德忠心肝一抖被盯出身冷汗,皇上,老奴没说错话吧?没惹您这尊大佛吧?不会又想着把我拍成泥吧?!
“高德忠,你笑得真难看!”
高德忠瞬间如万箭穿心捂着流血的心口,皇上,老奴这张脸污了您的眼,对不住!
高德忠每日过得都是蛋疼的,昨日刚被嫌胖,今日又被嫌丑,一颗心千疮百孔挖凉挖凉的。
徒弟王保全投来个节哀的眼神,师父挺住!往日您揍完徒弟我后常说打是亲骂是爱,皇上一定是爱你的!
等等……为什么好像哪里不对?
恰在此时,门外侍卫禀告。
“禀皇上,太后求见。”
齐璟琛目光一暗,讽声道:“太后大驾光临,用得着求?”
“皇上!”太后沉着张脸呵斥,还当真自个进来了。
“高德忠,外头的侍卫全给朕换了。”
齐璟琛悠悠话音刚落,太后脸色又黑了几分。前面刚放她进来,后面立马撤掉人家,不是摆明说她这个太后不得君心么?
皇上是在落她面子!
“皇上,先帝没教过你凡事三思而行?”太后不悦:“皇上也该收收性子,宫女侍卫一拨拨的换,像什么样!”
齐璟琛不怒反笑:“母后英明,此话父皇还真没教过朕,但父皇好像说了,御书房不是人人都能踏足。”
太后面色僵了一下,闯进御书房确实不是后宫中人该为,但她气不过啊!
“皇上,哀家有话,不知当不当讲。”太后忍怒尽量平声静气说。
“不当讲那就别讲了。”齐璟琛无所谓。
太后一噎,好不容易忍下的气卡在喉咙,胸火怒烧险些吐血。
兜没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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