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瞧时景,又瞧了瞧时央,心中早有判断:“原本孕妇犯罪是要取保候审的,可是有两方势力向上头施压了,两相争执,最后才折衷了这么个法子来。”
关于这事儿,黄海镇其实知道的不多。
他虽兢兢业业坐到这个地位,可到底是接触不到更高层的密辛。
他只知道,沈晨夕是犯了罪的,但孕妇有监外执行的权利。
若非如此,就凭那方一定要让沈晨夕入狱的强势,不会让沈晨夕还能顺顺当当地养在公安局的拘留所里。
时央捻了捻指间:“我知道了。”
正在黄海镇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又道:“但这人,我今天势必是要见的。”
黄海镇:……
你们一个两个都是祖宗大爷。
他认栽!
认栽还不行吗!
反正更重要的事情也已经说出来了。
最后,黄海镇亲自领着时央去了会见室。
几日不见,原本意气风发的女人此时穿着一身灰蓝的居留服,形容枯槁,头发毛糙地扎成一捆低马尾耷在脑后。
同百花节上那个精心打扮过的女明星简直是两个模子里出来的。
一见到时央,沈晨夕恨不能扑上去撕烂她的脸。
只是碍于有人盯着,沈晨夕脸上怒意起伏,最后化作一声冷笑:“怎么?来看我笑话的?”
时央靠在椅背上,唇角微微勾起:“我笑点挺高的,要是你的判决书下来个十年八年,我没准能笑一笑。”
沈晨夕一下撞在桌沿上:“你!时央央!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
时央十指搭在一处:“犯罪者居然反过来怪受害者欺人太甚,未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