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泽看了华祁州一眼，微微颔首：“那段给她试试。”
华祁州哦哦哦地直答应：“囡囡，你看一下小跟班在酒吧报复女二的那一幕，能演吗？”
程囡眼睛一亮：“能演能演。”
她翻了两页剧本，看了一下台词。
然后，四下环顾了一圈，捡起那个被冯右右丢到一边的矿泉水瓶。
瓶子里已经没有多少水里，程囡晃了晃两个手指捏在瓶口的位置，脸上的表情有些要笑不笑的。
她四下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就像在找谁的身影一般。
时央上下唇分开一些，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程囡的这段表演，几乎没人看出来冯右右那段表演的bug。
程囡四下看的时候，表情没什么变化，与其说是在找人，不如说是想让过去看着她被女二欺压的人知道她接下来要对女二所做的报复。
而冯右右那段却像是害怕被人看到她在女主失手重伤了女二之后，还对她进行报复的行为。
这中间的演技bug就是，女主在重伤了女二后，必然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所以这个时候，冯右右的这段演技就显得有些多余。
“你也有今天……”程囡像是对着那位施暴者说，又像是对着电影中的女主说。
说完这句话，她手中的瓶子突然砸在了地上，她发狂地笑起来，然后冲了出去——
“啪啪啪——”
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沉默后，面试厅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鼓掌声。
直到这一刻，时央才知道冯右右的演技里缺了什么。
小跟班常年在女二手底下欺压别人，却又承受着女二的欺压。
在彻底摆脱了这种套娃关系后，小跟班的心理状况已经接近崩溃。
而华祁州这部电影所表现出的主旨，也被阐明。
这个世界上，多的时候不穿病号服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