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褚淮泽的性格问题,他不太爱开灯,他讨厌那种明亮得过分的气息,仿佛所有一切都被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灯光下。
就像他躺在实验舱里,被那么多研究人员围着,所有想要藏起来的情绪都无处遁形。
只是在时央的房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她长得过于讨喜。
即使是个随时都可能因为实验失败而死去,或者是因为跟不上实验进度而被抛弃的实验体,还是有人将她的房间弄得亮堂堂的。
最前方的架子上甚至还有两个玩偶。
时央站在房间的最中间,面朝着褚淮泽,一手抬起来,手臂挡着眼睛,眼泪珠子簌簌直掉。
褚淮泽回忆了一下,刚刚确实是被他抱住的时候,时央就好多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最佳方案,褚淮泽就不带多余的思考,直接上前要去抱时央。
然而,不等他伸手兜住他,小姑娘小小的身子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没有被掐过的手臂就抵在了他身前。
“你把我弄疼了,是不是要说对不起?”
时央哭得抽抽噎噎,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理智得可怕。
褚淮泽眼皮子抖了抖,从善如流:“对不起。”
时央:……
“你好敷衍啊。”
褚淮泽:……
“没有,真心的。”
真心想要她不要再哭得那么伤心了。
时央拿他没办法,可是这会儿手臂肿得像个法棍,原本被捏得凹下去的手掌印都凸起了。
淤紫却始终没有散开。
褚淮泽一手捏着那瓶消毒水,有些不知所措。
时央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窜上来,越想越委屈。
“你就不能问我疼不疼吗?我都哭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