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时景一贯是个看着随意,实则严谨的人。
所以即使是对着时央,只要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就算是为了安慰时央,也只能说到“一切都得看化验结果”的程度。
不管怎么说,时景都没办法说出能够让时央完全放心的话来。
所以,这个恶人或是好人,都得有人来做。
小姑娘无视了时景警告的眼神,转头看着时央:“没事的央央姐,阿景就是嘴硬,你是他的姐姐,你最清楚他什么脾气了,百分之99.99没把握的事情,他都能说得像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0.01一样……”
小姑娘的声音不是软绵绵的那种,与其说像毛小年和程囡那种无意识的可爱,倒不如说是更像郑端午可以装出来的那种妖娆。
只是这姑娘,是真的妖娆。
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自然得就像个天生的小妖精。
还是那种又纯又欲的小妖精。
不过,大概正是因为她这种独特的嗓音和语气,说出来的话反倒多了几分奇妙的意味。
至少对于时央来说,更有说服力了。
她抿着唇的动作松了松,冲小姑娘苍白无力地笑了一下。
然后,她看向时景:“你一会儿跟我回医院的吗?”
在没确定褚淮泽完全安全之前,时央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本质性上的改变的因素。
包括亲自操刀为褚淮泽做了手术的时景。
“呼——”
时景眉间送了一下,鼻尖长长地出了一口闷嗤的气息。
像是突然放松了什么似的。
“回。”时景面无表情地开口,手腕一转,把车子开进了井村。
时央点点头:“那我先回家一趟,等会儿再去给褚淮泽收拾一点住院的东西,你直接送我回医院好了。”
等到时央消失在楼梯口之后,时景站在大厅的沙发里,一脸无奈地看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