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半坐在地上,浑身都是酒液,发丝和脸黏在一起,纯白都裙摆上是逐渐显出的香槟的颜色。
一滩一滩地泛着湿漉漉的黄,总让人联想到什么不太好的画面。
时央没有继续看白羊,她这人,佛系,宽容,但是有仇必报。
尤其是当有人不知好歹,不接受她的宽容的时候。
白羊这样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段。
或许放在平时,可能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至于孔雀的绣线,她随时都能赔,毕竟这绣线本身也是她的。
只是,谁让孔雀是路易斯的未婚妻呢。
当初她欠了路易斯一个人情,现在路易斯的未婚妻给人设计了,她这正好也被人当成猎物,算不上多管闲事,几句话而已,处理就处理了。
时央站在褚淮泽身边,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像刚刚根本没有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
褚淮泽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揽,反手扣住了时央的手,五指挤进去,十指相扣,十足的立场站定。
白羊半躺着,眼中一时半会儿的居然都不聚焦了,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看她没爬起来,站在褚淮泽身后的这帮人也没停止议论。
“白羊这下算是完了吧?谁能想到,当时她作为技术部小公主的时候,哪个部门的不得乖乖叫她一声小公主。”
“说实话,我之前就一直觉得她有点绿茶,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茶。”
“她何止是茶,她都无法无天了,褚爷这么宝贝夫人,她到底在想什么?”
“白羊不会真的喜欢褚爷吧?否则怎么会一直针对夫人,嫉妒?”
“就是啊,之前她和孔雀针锋相对,大家都看得出来,虽然是因为孔雀总在明面上表现出自己看不上白羊,但是白羊总是暗地里偷偷的,面上也看不出多厌恶孔雀。”
“这次怎么会这么明显地要和夫人对着干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这帮人的议论。
就像是突然踩中了白羊的什么尾巴似的,她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原本她不敢看向人群的方向,这会儿却像是逼着自己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