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还有点愣神，反应慢了半拍，便错过了阻拦的时机，眼睁睁看着玉衡从大厅走出去……
拐进了旁边的厢房。
陆小凤眼睛慢慢瞪大了。
在揽月阁住了两日，他早已经摸清楚，那厢房可不是普通地方，而是瑶光姑娘的房间！
莫非，玉衡就要跟那位瑶光姑娘密谋什么？
陆小凤充满了好奇，甚至有心凑过去听一听墙角，然而周围都是玉衡的人，他实在不好动作，只能压下了心思。
却没想到，这玉衡刚进去没有一盏茶的功夫便又走了出来，只是身边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袅袅婷婷的瑶光姑娘，另一个却是这几天陆小凤经常见到的一个打杂的丫头。
小丫头看着年纪很小，个子却不小，此时跟玉衡站在一起，似乎还要高上板寸。此时她正一脸茫然。
陆小凤张了张嘴。
玉衡嗤笑道：“别想太多。瑶光不是我摘星楼的重要人物，只是长得太好担得起这名字而已。她也是真的病了……”
他皱了皱眉，转向老鸨，道：“倒是这丫头是哪找来的？”
老鸨低头解释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实在过不下去，到这儿讨口饭吃。样貌不够好，倒是有一把子力气，我便留下了，安排她干点杂活，伺候姑娘们。”
玉衡道：“可还有家人？”
老鸨道：“有的。”
玉衡扬眉，道：“你可还记得我揽月阁的规矩？”
老鸨浑身一抖，颤声道：“只收孤女，有家人存世者一律不用……”
玉衡点点头，看向小姑娘，问道：“你都听清楚了？”
小姑娘已经快要哭出来，哽咽着点点头，便要跑出去。
陆小凤刚要阻拦，却见玉衡已经拉住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缓了语气道：“我……能碰见你，也算是有缘。这样吧，我先给你些钱财，你拿回家……过个好年。等年后，你到摘星楼找我，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活着，便给你安排个活计，你看怎么样？”
陆小凤看见小姑娘的眼圈红得更厉害了，她使劲地点了点头，眼泪便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眼看着她就要跪下去，玉衡猛地一瞪眼睛，喝道：“不许跪！我摘星楼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能卑躬屈膝！你快去洗把脸，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小姑娘哭哭唧唧地点点头，扭头跑了。
而陆小凤，则趁此机会抓住了玉衡。
她没听出玉衡后半句话隐含的意思，陆小凤可是听出来了。
他已经顾不得许多，直截了当地问道：“玉衡！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玉衡瞟了他一眼，挥袖甩开他，道：“与你无关。”
这次是真的走了。
·
下午。
大街上走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年纪不大，长得也不算漂亮，个子却很高，几乎赶上了一般男子。
她似乎很开心，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脚步轻快地穿越大街小巷，回到了自己的家。
“弟弟！我回来啦！”
于是一个小男孩跑了出来，快活地从她手里结果一半东西，兴奋道：“你今天买了好多东西！”
姐姐笑道：“腊月啦，该去看看书院的夫子，我明日又空着，正好送你去书院，也给夫子送点年货呢。”
弟弟有一点失望，道：“原来是要送人的啊……不过没关系！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