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古怪，其他天使心里笑喷了，连天使冷也默默收回了激辩中迈出的脚步，装若无事地跟着其他人一样，看着中心那笑面相对的两人。
凯莎女王看着天使彦那溺爱的眼神，简直要溺死彦了。
天使彦的表情定格在笑与收之间，有些微僵。
僵了五六秒，她尴尬开口：“咳，嗯……女王，请问我们要什么时候对地球文明扶助呢？或者对莫甘娜采取措施？”
一脸正色，仿佛进入了工作状态。
凯莎女王轻轻夹了她一眼，没理会她话里明知故问的事情，优雅地将二郎腿换了一边，双手依旧交叠，深邃的眼眸望着草地悠悠道：“不急，不急，其实我现在都在犹豫……是要撤回天使之城，还是就在这儿压着莫甘娜。”
葱削般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周围的天使们有些骚动，显然，她们不太理解凯莎女王这些话里的意思。
她们也没见过凯莎女王犹豫的时候。
有些事情她们倒是明白，因为来地球之前就做了一定的探讨——她们短期内不太可能对莫甘娜开启大战，尤其是地球人自己做出选择之后。
但……退回天使之城，也不至于吧？
“如果不是之前隐约感受到了王衍体内的情况，我也不会作此想法。”凯莎不是个犹豫不决的女王，反之，她一直果断异常，只是涉及到王衍，她有些郑重，慢慢道：“但……他曾经说过不希望我们来，我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却有一定的道理。”
天使彦有些疑惑，她离得那么近也没感受到什么，而且王衍体内什么情况可以让女王说出这样的话？
“很复杂，很强大，很出人意料，我和鹤熙对他有的几点猜测已经确定了，但没想到这次看到了更多。”
凯莎女王没有具体说明，也许是为了给王衍保密，她说的含糊不清，但感慨颇深：“在天城时，有时候我也会觉得难以置信，一年之间，他的成长竟可以快得如此惊人。
但之后想想也明白了，阴差阳错的，他得到了一些来自超神学院的技术，后来又得到了我们天使的一些技术作为启迪。
虽然超神学院给他的那些技术并不尖端……
但三大造神工程就在他身边，尤其是银河之力。
还有那个叫斗战胜佛的，王衍的分身技术就是源自于他，并加以特殊技术改造。
他的头脑太灵活了，让人都摸不着边际。
而在天使之城，分身长期与鹤熙为伴，甚至接触到了我……他接触到了宇宙最顶尖的科技力量。
知识之间相互交融，在他手里诞生了新的成果。
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的本体这里……”
凯莎女王的话有些顿续：“我现在才知道，这孩子有多么能藏东西。
他可能，一直在盘算地球与各个神级文明的关系，一直在算计地球文明的未来走向。
再根据事态的发展情况，选择亮出手里的底牌。
他默默控制着地球战争的级别，仿佛在尖峰之上玩儿火，但玩儿得很稳。
甚至忍痛不去看那些在战争中消逝的生命。
就是等着哪天地球文明能发展到不会轻易被战争摧毁，不依靠行星生存或者完全有能力抵抗任何入侵，他就可以完全逍遥自在了。
因为，他手里的牌，很多。”
凯莎眼眸深邃，回忆起了她感受到的一切，轻轻道：“就像是那口虚空东皇钟，和那个……大宝，不用就藏着，用了才拿出来。
一件虚空武，一件恒星武。
暴露了之后，就得来一阵清净。
也许下一次再有这两件武器也搞不定的东西，他就开始翻新牌了。
也许我们来了，他才更为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