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用完之后把桌子什么的都放好!”
“我的发带呢?发带不见了!”
“我的发卡也不见了!”
几个男生穿着小裙子在那边满地找头饰。
二年a班现在正是非常辣眼睛的一幕——
男生们的更衣室就是课室本身,因为要保护女生们的安全,所以女生们都是独自去厕所换衣服的。
现在是早上五点钟,天还没完全亮透,然而并盛中学已经热火朝天的准备了起来。
校园祭早上八点就正式开门了,咖啡厅的布置在前一天就做好了,但是仍然有很多东西都是需要当天现场来弄的。
比如从外面买来的蛋糕,从超市里预定的冰块......
最重要是,转性咖啡厅,食物什么的都可以是次要的,学生们的穿着才是重点啊!
于是就有了刚才这么一幕,几个正是青春期的小伙子互相帮对方拉裙子的拉链。
对亏泽田纲吉的好运气,他抽到学妹主题简直不能再简单了。
依旧穿着并盛中学的校服上衣,但是原本的裤子全变成了裙子。这个裙子还是泽田纲吉特地从办公室那边借来的。
泽田纲吉原本就偏白皙的脸上打上了一点淡淡的腮红,虽然没有带假发,但是头发上却别上了一个粉红色的小蝴蝶结发卡。
啊....感觉大腿冷嗖嗖.......
泽田纲吉的双手根本就不敢离开裙子的裙摆,总感觉只要一松手裙子就会自己的飘起来一样。
当女生真的是太辛苦了,竟然每天都要穿着这样的东西。
“呦,阿纲。”山本也换好了衣服,等待着咖啡店正式营业。
山本的抽到的主题是运动系女孩,也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主题。
他穿着棒球部的运动服,虽然没有穿裙子,但是头上竟然带着一顶假发。
原本五官就比较硬朗的山本这么打扮起来特别的搞笑。
“你不要搞得好像校园祭是一个多么轻松的事情啊,山本!”狱寺黑着脸,也走到了泽田纲吉的身边,自顾自的说着,“这次校园祭说不定会吸引来很多敌方的组织势力,我们彭格列绝对不能输了体面!”
泽田纲吉一脸震惊的看着带着黑丝手套,手里拿着羽毛折扇,穿着红色丝绸露背晚礼服的狱寺——
狱寺君今天也是干劲满满啊!
再看看别人——
泽田纲吉看了看周围正在换衣服的同学们。
果然,每个人虽然嘴上都在抱怨着,但是其实对于校园祭什么的还是很期待的吧。
一想到这里,泽田纲吉脸上原本因为穿女装的娇羞和尴尬瞬间一扫而空,好像也释怀了一样。
嘛,机会难得的,今天就好好享受吧!
不过话说回来....累呢?
今天早上泽田纲吉是和累一起从家里过来学校的,然而一到了学校大家都被四处叫去换衣服了,导致泽田纲吉和累就这么的被分开了。
算一下时间....马上就要六点了,等一会儿班长还要给一部分的男生脸上化点妆,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累究竟去哪里了?
就在泽田纲吉正在东张西望寻找累的时候,教室的门被拉开了——
“哇塞!”
“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好强!准备的竟然这么的充分!”
班上的同学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纷纷都发出了赞美与惊叹。
泽田纲吉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大家这么的惊讶,他转过头——
“你...你你你,你是累吗?!”泽田纲吉十分夸张的长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对少女!
累好像有点小不自在的拉了拉裙摆——
“果然...很奇怪是吗?”
累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什么,反正贝尔摩得就是在他指定的日期之前把东西邮寄到了泽田纲吉的家。累看寄来的东西有那么的一大包,还有好几个小箱子,想着打开什么的太麻烦了就干脆都留到校园祭当天才打开的。
他第一次穿这种东西,也不知道穿的对不对,反正里面是有说明书的,累就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全都穿上了。
山本也凑了过来,看着累的小裙子,捏着下巴评价道:“怎么说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这一身和累特别的配。你觉得呢,阿纲?”
泽田纲吉真的就是一直沉浸在累的那身衣服上,直到山本叫了他的名字他反应过来。
“真的十分好看,累!”
“是吗。”累看着泽田纲吉真诚的眼神,心里就放心了。
只要不是穿上去特别的奇怪就好了,这身衣服他好像需要穿在身上一整天呢。
累已经打扮好了,他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去休息了。
有了累作为一个榜样,班级上的男生变得更加卖力了。
泽田纲吉悄悄的用余光看向了累的位置——
刚才他的夸奖果然还是稍微平淡了一些啊,累的整身妆扮真的已经不能单单用好看来形容了。
长袖的黑色小裙子,袖子还在手肘的部位缩进然后扩大,下半截好像变成了一个蝴蝶袖的感觉。裙子的腰上还记着一个大大的黑色蝴蝶结,接着就是十分华丽的裙摆。裙摆布料上的暗纹就算在没有自然光的课室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总共数不清有多少层的布料,反正看起来就很厚重。
腿上是带着花边的黑色丝袜,脚上穿着一双带着一点点高跟的小皮鞋。
头上竟然还带着一顶小巧的皇冠,一层薄薄的黑纱从皇冠的上面坠下,把头部和脸部全都覆盖在里面。
明明累的脸上是没有画上妆的,但是不知道是累衬托了衣服还是衣服衬托了累。他整个让人感觉就好像被带入了童话中一样。
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眼睛直视前方,不吵也不闹。
周围还有没被收拾好的桌椅,课室里也依旧是乱糟糟的。累的出现好像把这里变成了公主的城堡,而累就是享受着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只要静静的坐着就美的不可方物。
啊——
泽田纲吉闭着眼,时间摇了摇头。
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幸好累没有发现。
然而像泽田纲吉这么火辣辣的视线,累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他早就已经发现了,只不过没有说破而已。
主要是因为这身衣服实在是太紧了一点,感觉身上到处都被勒着,动都不能动。带在头上的那个皇冠也在感觉摇摇欲坠,好像自己转一下头就会掉下来一样。
这个世界的女孩难道都是这么穿的吗?
还真的是挺难的......
******
另外一边,时间刚刚到七点——
贝尔摩得坐着安室透的车,两个人一起抵达了并盛。
他们并没有直接在学校门口等着,而是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处露天停车场,安室透和贝尔摩得两个人就这么坐在车里等待琴酒的命令。
“不过话说,为什么这次我们要绑架迹部财阀的继承人呢?他好像跟我们没有直接利益上的冲突吧?”安室透随便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里有打听情报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就是他还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去参加累的校园祭的原因。
贝尔摩得吸了一口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女士香烟,悠闲的吐出了一个烟圈,说:“就凭迹部财阀一定会出巨额的赎金来把继承人赎回去就已经足够行动的目的了。”
“单单只是为了钱而已吗?”安室透有点半信半疑。
他来了组织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没能摸透黑衣组织的资金链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但是从黑衣组织又开飞机又买炸///药的手笔来看,绝对不像是会缺钱的类型。
就为了那么些赎金就冒着可能会被警察一锅端了的风险去绑架迹部财阀的继承人会不会有一些冒险了?
这个跟安室透理解中行事作风紧密的黑衣组织不太像啊。
关于其他的原因,贝尔摩得其实是知道一点点的,但是却不是特别的详细。
她只知道这次的任务是朗姆发布的,既然是朗姆的意思那么说不定就是boss的意思。
“好像迹部财阀的手上有什么东西是组织特别想要的,钱什么的不是主要的,那个东西才是重点。”贝尔摩得也不介意跟安室透多透露一点。
反正这些情报也是什么机密,就算知道了也没关系。
“原来如此——”安室透的心中大致上有一个底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还真的是让人好奇啊。”
最后一句话绝对是安室透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谁知道呢。”贝尔摩得轻轻的敲掉了一小截的烟灰,“不过怎么样,人质必须要活着的,这是这次任务中琴酒的唯一要求。”
“必须要活着...吗?”安室透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说无论把事情闹得多大都没有关系,只要人质活着就行。
安室透为黑衣组织执行过那么多次任务,这种奇葩的指令还是第一次收到。
这也同样能够看出来黑衣组织究竟有多么的想要得到那个东西。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的坐在车里等,等着琴酒下达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