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之退了一步,把门关了起来,三秒过后,隔壁就传来了骨女鬼哭狼嚎的声音。
坐在卧室里面激情等待拆封的桑梨顿时撇了撇嘴。
这个男人居然该死的特别,既不臣服于她的势力之下,也不受她惊天动地的美色勾引,难道只能霸王硬上弓吗?
她摸了摸床底下骨女交给她的小箱子,皮鞭蜡烛伟o哥……她都舍不得用在又白又软的傅傅身上,但是说不定来一次他就懂得桑桑有多厉害了呢?
还没等她琢磨完,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桑梨连忙把箱子推到了床底下,又用床底柜遮好,然后才摆好小学生听课的姿势,乖乖等傅言之回来。
偏偏人还在门外站了半分钟,才推门走进来。
……
桑梨还是穿着那件清凉的小短裙,原本的平胸也因为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的姿势有了一点起伏,反倒是有了一点又纯又欲的感觉。
推开门的傅言之顿时垂下了眼帘,又在门口停了半分钟。
他其实是想跟桑梨说最好还是不要在刚刚认识的男人面前打扮成这样,但是又没有立场评判别人应该在自己的卧室里穿什么。顿了半天,他的喉结才轻轻地滑动了一下,有点无奈地说道:“你冷静一点。”
她哪里不够冷静,她明明已经预谋了一个小时,况且繁衍生息原本就是末世所有生物的本能啊。桑梨忍不住抬头看了傅言之一眼,想要表达自己不仅很冷静而且超级无敌理直气壮想睡他,然后目光就不小心在他腰部以下扫了一眼:“……你才要冷静一点。”
好大一包orz
两个人顿时陷入了一种迷之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桑梨才真的超级无敌冷静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坐下来我们聊一聊。”
她穿着小短裙,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却忽然变得沉静了一点:“其实末世之前或者一直到这个城市的神陨落之前我也不太想要孩子。”
她家乡是那种十分重男轻女的地方,十五六岁的时候她爸妈就想把她卖给村里面四五十岁的鳏夫当老婆。结果还没把她卖出去给她弟换彩礼,忽然村子里面就出现了一个“疯子”,开始胡乱咬人。那时候村子里面的人连末世和丧尸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疯病”在两天之内便传染了开来。她早晨还去山上打柴,回家就看见爸爸把宝贝弟弟压在地上啃食。
“老实说,我其实一直以为我们家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重男轻女,”现在想起来桑梨还觉得有点唏嘘,毕竟她们村许多人家生下来一看到是女儿就扔到河里面溺死了,她还倔到老十几岁,“然后那时候其实我爸妈都已经是丧尸呼啦呼啦朝外面流脑浆了,居然看到骨瘦如柴的女儿就放掉了被养的肥头大脑的儿子逮着我啃。”
用来溺死女婴的河叫做母子河,是村里水源的一条支流。她被一直追杀到河边,自愿做了河里怨灵的伥鬼。那个时候桑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未来,整日生活在恐惧和怨恨之中,她日复一日挑选出作恶的人引到河边,一直到后来有一群人带着她离开了村子。
在村子里的时候,命是很不值钱的,可能你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因为性别是女就判定了死刑。但是到了在末日里面走的越久生命却越发贵重起来,因为只有一个一个队友挡在你面前,用他们的命为你争取机会,你才可能活下去。
“你也看到,我背负着那么多人的命活到了最后。”桑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傅言之旁边,“但是谁知道我会活到哪一天呢?”
她们队长死的时候还对桑梨说,活下去就是希望,那个时候谁也没想过神都没有守护住人的最后一块净土,这个世界最后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要把活着的希望延续下去。
桑梨顿时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傅言之,脸上写满了沉痛和悲恸:
“所以说我想过了,要不然这样吧,咱们谁都不要占谁的便宜。二话不说先睡一觉,谁怀上崽算谁赢,你觉得咋样?”
原本想安慰一下甚至已经试图抬起手的傅言之:……
“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
不知道有什么话可说的傅言之:……
“要不然你亲我一下证明你是心甘情愿答应的还不好啊?”桑梨把软软的带着细细容貌水蜜桃一样的脸颊蹭过去,在他又冷又软的嘴唇上面轻轻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