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蚀文看去虽多,但摆在上古那时,不过沧海一粟,要想由此稍涉源流,还是差得太远,看来往西三洲去势在必行。”
转念到此,忽然想起先前殷照空赠与自己的蚀文玉简,便自囊中拿了出来,法力进去一转,不由微讶。
若是无差,这玉简之上的内容非是什么阐述至理,却是一门唤作“凡真身外身”的功诀。
他对此倒是并不如何看重,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简上所刻蚀文,虽只百余字,但其深奥玄妙之处,也不必那三块星碑差得多少。
星碑是何人传下,并无明确记述,但他想来,与太冥祖师怕是不无关系。
这玉简既是为渡尘宗掌门殷照空所有,看其拿出之时那郑重模样,想也能牵扯到万余年前有数几位大能身上。
正仔细看时,却听莘奴在外用脆铃般的声音说道:“老爷,昼空殿霍殿主来访。”
张衍微讶,霍轩自入昼空殿后,传闻闭关静坐,轻易不见人,此来必是有事,便道:“请霍殿主到前殿安坐,说我稍候就至。”
莘奴道声是,自去安排了。
张衍则是一挥袖,把殿内摆开的蚀文碑简都是收起,这才自阁中出来,随后转开阵门,往山下来,不多时,已是到得山前迎客观中。
霍轩见他到来,自座上站起,起手一礼,道:“张师弟,多日不见了。”
张衍看他一眼,见其一身日霞玄纹袍,头戴朝岳冠,两目有神,有隐电窜动,穿了,却是一件私事。
那么一旦把精气借走,对于山门显然是有所亏欠的,这就需拿出些东西来作为补偿了。
简而言之,就是出些代价,把门内有资格享取钧阳精气的一众弟子安抚下去。
霍轩略略一想,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也是一笑,赞同道:“师弟说得最为在理不过,我回去之后,当转言告知。”
此议一出,陈氏如想做成此事,非要拿出不少好物来不可,否则得罪的同门可是不在少数。
以他看来,陈氏多半是不愿吃这个亏的,那么此事最后定是落在周氏头上。
如周氏知难而退,那是最好,若仍是坚持,那溟沧派也不吃亏,反是人人能落些好处。
他本来以为此事极为难办,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交恶张衍,但没想到如此轻易便解决此事,神情顿时轻松许多。
他自袖内拿出一封请柬,道:“差点了忘了一事,方师弟知我来此,托为兄交由师弟。”
张衍拿过一看,却是方振鹭修成元婴,陈氏摆下宴席,特意邀他前去赴宴。
方振鹭被陈氏去位之后,再得不到门内半点支持,也是日渐消沉,无心道途,早便被一众同辈抛下了,不过他毕竟曾为十大弟子,根底还在,终还是踏入元婴境中。
张衍将请柬收了起来,道:“过些时日,我需出门远游,届时不在门中,自会遣得一名弟子代为赴宴。”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