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阵门洞开,随即自里出来一道金青烟煞,待散去后,那里却是站着一名双目如电,身壮肩宽的中年修士,他朝着连信一拱手,自报名号道:“平都教门下,朱陌。”
连信既来比斗,对于山海界大派也是稍微有些了解,知道平都教也是此间大派之一,脸容虽无什么变化,可从眼神之中却不难看出,此刻也是多了几分认真,但其言语依旧不多,只是道一声:“请。”
这时平都教众所驻法坛之上,掌门倪天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而站在他身旁的蔡长老却是隐带怒意,道:“掌门,这朱陌居然不得掌门允准,私自下场,对尊长毫无敬畏,似此等弟子,便再有天资,也绝不能留在门中!”
倪天平平静道:“先看着吧。”
朱陌实际是守旧派弟子,此次下场未经他授意,的确是自行其是,不过有什么事可容后再谈,毕竟这名弟子现在头上什么,虽然极度不喜守旧派,可毕竟还是门下弟子,若是败了,也丟的是平都教的脸面。
江名堂一人独坐殿阁之内,他却是在努力回忆之中,因为他发现这些东西随着时间推移自己会忘却的越来越多,只能是使劲记住那些关键之处,
这时他听得耳边有声响起道:“江道友?”
他不由一惊,抬首一看,见一名年轻道人就站在自己对面不远处,道:“是…李道友?你何时回来的?”
李函霄微笑道:“李某方至。”他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了,但是对方对他一直视而不见,这才出言相唤。
江名堂一拱手,歉然道:“江某方才想到一些事,有些入神了,失礼了。”
李函霄道:“无碍。”随即语声一正,“江道友,你可是记得有哪些人在此变故之中受损,又有哪些人完好?”
从江名堂梦中记忆来看,在变故发生之后,那些受得损伤之处,还有因此身亡的弟子,那多半是驻地遭受了敌袭,那些地方就是需重点戒备的。
虽其所见未来也未必一定是真,甚至也不排除是此回来袭之人故意安排的,不过这些他们自会设法查证,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江名堂道:“我梦中记忆有些模糊,只能说个大概了。”
李函霄道:“道友能想及多少,便就说多少,我记得道友这几日才又记起了不少东西,再过几日,或许还能看到更多。”
江名堂道:“那江某先回宗门,若记起什么以往不曾见到的,当会立刻来告知道友。”
李函霄笑道:“道友先不必回去了,我门中长老自会给贵派去书说明情形,只不知你自家可是愿意?”
江名堂没有犹豫,躬身一礼,道:“一切听凭上宗安排。”
昂星派本来就是少清派名义上的下宗,只是少清派上层也没把这个下宗怎么放在心上,平常也不怎么往来,现在有需要用到的地方,那自是会把上宗身份拣了起来。
李函霄这时忽然往外一转目,江名堂也是随他目光望去,却见场中两人正在斗法,只是两者所展现出来的斗战之能远远超出之前所见,他问道:“李道友,那一位可是平都教的道友?”
李函霄道:“应该是了。”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这位道友怕是不敌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