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瞻扫了眼正埋头看病历的喻晚吟,道:“怎么不合适了。”
“未来的事太早做决定,容易有变数。”陆他山说。
“你指的变数是什么?”宇文瞻反驳,“是指小鱼哥的香进不了常规线吗?”
“这话出自你口,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虽然陆他山同样是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抬杠,但是和宇文瞻吵,却颇有几分针尖对麦芒的感觉,“而且朋友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我想你和喻院、小喻医生认识这么久,不应该抱着利益交换的心态而帮忙。”
“这怎么就是利益交换了?我生日年年过,从认识两兄弟开始就年年邀请他们,今年只不过想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别到时候又借着医院里忙的,做实验忙的理由推脱,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味了?”宇文瞻很费解的笑着,不明白陆他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也不知道是宇文瞻的哪几个字眼戳到了陆他山的痛点,陆他山轻轻“啧”了一声,眉头亦是紧锁的。
莫名其妙地撕逼引起了喻晚吟的注意。
喻朝辞翻了个熟练的白眼:“我说你们俩幼不幼稚,这种事有什么好吵的。今年我和哥哥一定出席生日会。要什么礼物?你别说想要鞋,我真的买不到你想要的限量款。”
“前几年是真的忙,在学校那会儿忙博士论文,之后就是承心的事。”喻晚吟解释道,“今年倒没什么要紧事,一定会腾出时间去参加。”
“还是先把心思放到最后一位调香师的票上吧。”陆他山扯回正题,“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点。”
“高兴高兴都不允许。大设计师你可管得真宽。”宇文瞻拖着长音,佯装漫不经心,可语气却阴阳怪气。
陆他山饶是正经地看向他,回道:“我和小喻医生签了五瓶咏叹系列的提成,自然希望快点获得咏叹以获得利润。我可以直言,我的帮助就是带着利益交换的,这样的理由可以了吗?”
虽然陆他山说的是实话,可不知怎的,喻朝辞不喜欢听。当陆他山频繁伸出援手时,他质疑东质疑西,但是当陆他山开始强调帮助的原因时,他又不希望如此了。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想他们两人已经是朋友了吧。
可为什么陆他山给人的感觉总是若即若离的,有时候很贴心像是个知己,有时候想法却与他的南辕北辙。今天的这番话,更让他的心有种酸涩感。
他偷偷地看向陆他山。
但此时的陆他山似乎正在气头上,低着头冰冷着一张脸,宛如竖起了全身上下的刺,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希望有人搭理他。然而他才看了对方十几秒钟,陆他山突然抬起头,视线十分意外地与他对上了。“额……哥。”他赶紧转头看向哥哥,“今晚吃什么?”
“稀奇了,平时都是我问你想吃什么。”喻晚吟笑道,“不过今天私人餐厅有烛光晚餐,怕是要回家去吃了。”
“烛光晚餐?你和谁?”喻朝辞和宇文瞻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是我,是术后疗养区的女病患和她老公。之前两夫妻吵架了,丈夫最近每天来看望,但是妻子爱理不理的,还故意在她丈夫过来的时候与我多说话。我想一直放着他们冷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好心情才能保证身体的快速康复。正好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到了,就想撮合一下。”喻晚吟说。
喻朝辞一怔,急着说:“哥,你别好心办坏事,万一妻子是因为被家暴才受重伤做手术的呢?”他突然担心起来。
喻晚吟愣了片刻,眼中有一种莫名的情感一闪而过。随后,他朝弟弟笑了笑,解释道:“要相信很多人选择结婚是因为爱情。妻子腿部做了手术,是因为自己健身的时候设置了过重的阻力档,结果因无法承受力量膝盖向前翻转。第一医院将她转交给我们之前也给了我们明确的报告。”他把手中的病例报告展示给弟弟好让其放心,“夫妻冷战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问过,似乎是妻子觉得她丈夫心眼太小了,看谁都觉得是情敌,还很幼稚。”
喻朝辞:“……”啥?
陆他山:“……”
宇文瞻立刻说:“那不就是吃醋?吃醋哪里算心眼小了,要不是出于喜欢,谁没事吃醋。大鱼,你不会也觉得吃醋是心眼小的表现吧。”
“严格地说,确实是。不过我也疏导过那位女士,告诉她丈夫吃醋是因为太过爱她,摆出不高兴的样子也是想让她哄哄,男人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孩子气。再者丈夫也没有限制她做想做的事,只是默默吃着醋。所以丈夫还是能分清自身课题的,知道不能以爱的名义‘绑架’妻子。所以我想,既然丈夫这么爱,妻子也很上心只是目前心口不一闹点脾气,不如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吧。只要妻子肯放下小傲娇,丈夫也会很高兴。”
“哦。”喻朝辞应了一声。
“恋爱的酸臭味。”宇文瞻说。
“吃醋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陆他山说。
“所以你们一个都不八卦吗?”喻晚吟挑了挑眉,“不问问丈夫这次为什么而吃醋?”
“哥,你真八卦。”
“心理医生要做的不就是一点点地挖掘构成心理问题的原因吗?”喻晚吟说。
“哦,带薪八卦。”
宇文瞻在边上狂拍大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小鱼哥你皮痒了,惹毛大鱼小心家法伺候,兔子急了也能蹬鹰的。”
“好了,哥你就说呗。”
喻晚吟说:“因为妻子迷上了另一个男人调制的香水,这让同为调香师的丈夫非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