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轰隆之声久久不绝于耳,不消片刻,原本还是一片树叶繁茂的林子,已经化成了平地,哪里还看得出之前的模样。
乐无忧身子还稳稳地停在半空中,优哉的抚了抚有些折皱的衣袖。
“你到底是什么人?”
粗嘎的嗓音已没有方才的藐视。
乐无忧咯咯的笑了几声。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乐无忧。”
说完之后,她白衣翻飞,如仙人下凡,飘然的落回到了马背上。
四周变得死一般的沉寂。
“乌龟,我要离开了,不陪你玩了。”
懒得跟他耗下去。
“休想离开。”
一辆轿子从远处飞驰而来,落到了离乐无忧两丈的地方稳稳地落了下来。
“哦,你终于肯出来了。”
她眉头微挑,坐在马背上打量起轿子,一顶再寻常不过的轿子,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
然而这顶轿子是飞驰过来的,对方能使四人抬的轿子无人抬就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想而知,此人的武功定然不弱。
轿帘倏的被掀开,乐无忧也因此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
一个满是狰狞伤疤的……呃…..姑且认定是中年男子吧,狰狞的伤疤纵横交错,完全看不出他昔日的长相如何。
只见他穿着一身的玄色的长袍,端坐在轿内。
双目阴鸷,紧紧的盯着两丈外的好。
乐无忧挑了挑唇。
“就是你弄出的阵法将我引进来的?”
对方没有回她的话,只是静静的打量起乐无忧,慢慢地他瞪大眸子,视线停在了她的脸上,似乎还有一些暗不明的情绪爬上他的脸。
粗嘎的破嗓音又再度响起。
“你究竟是谁?”
乐无忧不禁翻了翻白眼,清越的嗓音里有满满的不耐烦。
“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阁下还真是健忘。”
“乐无忧?”
他念出了她的名字,眸色复杂,双唇紧抿。
“你这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还问,是想逗她玩不成。
“不!你是……你不是……你不是她。”
太像了,但是她不可能还那么年轻。
乐无忧还真的听不明白他这语无伦次的话,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不是她。”
她不是,她不是她。
“她又是谁?”
乐无忧有些莫名其妙的盯着他时而扭曲的脸,又时而茫然的脸。
“邬水教,你是邬水教的人?”
蓦然间,狰狞的中年男子变得有些狂乱。
乐无忧眨巴眨巴着眼。
“我还臭水沟哩。”
什么乱七八的东西。她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一个脑袋不正常的人。
“啊!”
九空玄子突然爆叫了一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脑袋,发出阵阵的凄厉惨叫声。
“喂?”
又是一声凄怆的哀嚎声。
轿子就在此时飞了起来,一直往后飞驰,最终消失在乐无忧的视线。
“什么人呀?”
来的奇怪,消失的也奇怪。
刚刚他说的话更奇怪。
乐无忧表示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