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韦伯有些惊异,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间桐鹤野,此时的间桐鹤野,外表上看起来当真是极为凄惨。
要知道的是,他的脑袋已经被张良刚才那一记重砸给砸破了,不知道有多少血液在往下流淌,幸好,魔术师素质并不强大的他,还是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势,至少血已经停止了。
但是,手掌上那严重的伤势,就没有办法治疗了,只能够任由那只巨大的酒瓶矗立在肉掌之中,看上去伤口异常的狰狞可怖。
即使是对面被刻印虫团团围绕着的间桐脏砚,也为间桐鹤野身上的伤势跳了跳眼皮,枯瘦的面容上勉强挤出了一分笑容,阴森森的看向眼前的张良:“没有想到,年轻人,手段居然如此的暴戾,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张良厌恶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间桐脏砚,对方那故意慢吞吞的说话方式,让他感到无比的反感:“间桐脏砚,我以为,在场所有人之中,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你了。”
“噢?”间桐脏砚有些不相信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一些不敢看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太过年轻,充满着年轻的锐气,让他这颗早已经腐朽的心,都感觉到了刺目。这种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锐气,让间桐脏砚忍不住嫉妒。
“我记得,间桐鹤野的父亲,也是叫你为父亲的吧,你到底,是间桐家的什么人呢?或者从血缘上来说,整个间桐家,都是你一个人的产物呢?”张良的面上没有表情,他已经确定,金闪闪不可能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的,就只有间桐家了。言峰绮礼为了做某些事情,而避开金闪闪,也是有可能的,而间桐家,间桐雁夜不在,但是这个老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
张良一口叫破了间桐家的秘密,让地上奄奄一息的间桐鹤野惊怒交加,他没有想到,这个本家族最大的丑闻,居然会被一个外人所知。
而看眼前这个张良的模样,显然是对自己的家底知之甚深,这让间桐鹤野怎么能不感觉到惊怒。作为间桐家的家督,他还是要在外面行走的,这个丑闻要是宣扬出去的话,他在冬木市,基本上,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想到了这里,此时的间桐鹤野居然对眼前这个可怕的少年,动了杀机,可惜的是,作为一个不入流的魔术师,他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
因此,在刚刚出现了一丝丝的动机的时候,一把燃烧着火苗的剑身就分开了他的身体。
间桐鹤野挣扎着,瞳孔却渐渐涣散,韦伯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即使他对于成为英灵的master已经有了相当大的觉悟,却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会有如此残忍的状况出现,只不过是一言不合,居然就直接动手。
而间桐鹤野的逝世,在场的人中,并没有人在意。
在张良的治疗下伤势微微好转过来的舞弥,还有刚刚赶到的卫宫切嗣,此时都冷冷的注视着渐渐失去了心跳的间桐鹤野,在韦伯的心中,这大概是一个最恐怖的master了,在卫宫切嗣的眼中,死去的间桐鹤野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
韦伯并不知道的是,在间桐鹤野看到张良的时候,心中涌出的,是和他一样的想法,甚至,比他的恐惧还要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