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女孩明眸皓齿，一双水眸巧笑倩兮，轻轻一抬是风情万种。
只是一双眼太过平静，幽幽目光在过分煞白的脸色下，有些诡异。
步轻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艰难的扯出一丝笑容，可镜中的自己更难看了。
她一气索性不看了，随手挽起长发，然后走到门口。
门刚拉开，关五就举着手站在那里，看到她吓了一跳。
“步姑娘，你起来了啊。”
关五这一路都想着该怎么说才能把步轻舟叫起床，再把她送出去，可不想看到她已经起来了，很是意外。
门开了口，风也灌了进来。
步轻舟眉心紧蹙，唇色也一点点开始泛白。
“步姑娘，你没事吧？”
关五刚问完，女孩已经捂着嘴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这一声声咳，心肺都要给她咳出来般，嗓子眼火辣辣的痛。
步轻舟只感觉喉咙一甜，一股血腥气在口腔蔓延开来。
这一口血喷涌而出，关五都惊了。
“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吐血就吐血了？
步轻舟扯了扯嘴角，又从衣襟处掏出一颗药丸咽下，这才缓慢开口：“不碍事，老毛病了。”
关五看着她染满血的手，觉得有些刺眼，还有那张惨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说不出的绝美凄然。
“擦擦吧。”
步轻舟有些微怔，也没拒绝关五递过来的手帕，灰色的手帕被她用得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了。
“谢谢。”她道了谢后，又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你是来送我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