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的闭上眼，身后的柳眉已经拉起她的头发梳了起来。
动作算不上轻柔，边上的莲生紧紧看着，一个没忍住开口：“你力道不能轻点吗？”
柳眉憋着一口气，步轻舟她是说不得，但莲生还是能反驳的，可又想到她刚刚打丫鬟的场面，到嘴的话也咽了下去。
“我平日里给细雨梳头便是这般。”
说是这么说，但力气已经小了很多了。
步轻舟睁开眼，盯着镜中的莲生开口：“莲生，我有些渴了。”
莲生点头转身去倒水了。
那边翁氏和杨红整理着即将要送出门的嫁妆，就在镜中步轻舟都看到杨红那不甘心的脸色还有翁氏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小姐既然不认夫人这位母亲，又为何要我来梳头？”
柳眉开口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镜中的人儿。
步轻舟抬眼就对上了镜中探究的视线。
“我瞧着细雨的发式很好看。”
这是她给的解释了。
但两人心知肚明，步轻舟根本不是因为发式好看而选她。
柳眉垂下眼帘，语气淡漠：“大小姐要梳怎样的发式？”
“柳姨娘看着梳，只要是出自柳姨娘的手，我都喜欢。”
正巧走上前的杨红听到这句，脸色又是一变。
要知道步轻舟回来对她当家主母叫着杨氏，对柳眉一个小妾却是喊柳姨娘，这分明是不给杨红面子。
思及此的杨红不由得多看了柳眉几眼，这狐媚子也不知道又使了什么手段，让步轻舟都向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