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给我的伙伴报个平安?”
西乡对上桂的眼睛,他说的很诚恳,诚恳到西乡差点为之动容,但是这种事情他仍旧不能答应。西乡重新坐回座位上,他以同样诚恳的眼神往后,他希望桂能够理解他的难处。就算无法理解,也希望他能够知道自己是认真的。
“很抱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西乡醇厚的嗓音在房间里压抑成沧桑的男低音,恍若念念细语。听到并非是肯定的回答,桂显得失望极了,长睫毛如同蝶翼轻轻盖下,虽然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是被他忍住了,不必再说什么,他没有立场再去要求多的什么,只好闭紧了嘴。
看到他这副样子西乡多少有些不忍,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再度起身离开这个房间。需要他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桂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双腿被压得血液不通开始发麻,才缓慢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养伤。
方浪回到歌舞伎町之后,也没有得到桂的消息,不管问谁均是他没有再回来过的消息。方浪只好又回到原本是战场的荒芜之地,先前路过时看到到残像已经被风沙磨平的一点都不剩的。这下就连方浪都没有办法了。
他只好又回到现在的据点,一进门,就看到全藏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本杂志好像睡着了一样。方浪走上前收走他盖在脸上的杂志,他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看样子没睡呢。
“嘿老兄,你跑哪儿去了?回来也不记得给我带本jump。”
“可没人是天生的劳工啊。”方浪随手把杂志扔到桌子上。“话说回来jump是什么?”
“漫画。”
也没对全藏口中的特殊名词有过多的纠结,方浪很快就上了楼。他没坐电梯,只是一级一级的慢慢往上走。高杉固执的要了高层的房间,和其他人都不是住在一起。方浪全藏和白夜叉的房间都安置在了方便行动的一楼。
方浪抚摸着上面沾了灰的扶手,,一路走上去,心中也心事满满。
越是靠近高杉的房间,乐器的声音就越来越清晰。隐约可以听出是日本的某种乐器,但方浪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意外的耳熟。
虽然最初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是越是靠近高杉的房间声音就越是清晰,方浪也明白了这声音是从高杉房间里传来的。
自从那一仗被人阴了一把之后,高杉开始闭门不出。
但是这扇门并没有锁,好像等待着谁去打开——方浪做了打开门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高杉心中,这扇门到底是为谁而留。
刚刚一开门,方浪就被满是的烟雾呛了个很。房间里烟雾缭绕,这也不是一会会就能做到的场面,方浪挥散扑面而来的烟雾,往里面走了走。过了一两秒他才看清坐在窗户边上的高杉。他叼着黄金色的烟枪,烟雾正是从那里而来。
而高杉的手中,抱着一个叫做三味线的乐器,指尖拨动琴弦,美妙的声音从他的手指下流出,像是变魔术一样。方浪隐约觉得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但是想不起来了。
方浪不再在无聊的模糊回忆上浪费时间。
高杉好像没有注意到方浪的存在一样,专注的弹着他的三味线,烟雾不停的从烟枪中冒出来。他半眯着眼睛,刘海遮住了那只残瞎的眼。从和服下摆伸出的一条腿踩在窗台上,他在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