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要去其他的要塞——反正不能指望那个小鬼下来接自己回去。
切口深的伤口并没有那么容易止血。但是捂着也毫无用处。血液的腥臭味满腔都是,因为是自己身上传出来的,根本无法甩掉。
阿伏兔默默增强了自己的戒备心。以夜兔灵敏的感官神经,多加注意的话就不会出现刚刚的差错。当然了前提是桂还有攻过来的勇气。
第一次与他战斗的时候,完全不留后手的如同暴风雨般的猛烈进攻,理应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刚刚那一下砍击已经是足够让阿伏兔鼓掌称赞的攻击了,可是这样的攻击将不会再有第二次。
这一点阿伏兔是猜准了的。躲在烟雾中的桂,完全无法遏制双手的颤抖。
刚刚砍过去的时候,阿伏兔离他是那么的近,那种压迫感,那种几乎要把人按在地上的气场让桂想起被揍到地上的事实。
脸上的某处隐隐作痛,他的拳头的力气仿佛再一次打在了脸上。
可怕。
好可怕。
之所以对阿伏兔会直接使用炸弹进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来之前西乡也嘱咐过可以的话全部都用炸弹解决。原来不只是因为要炸建筑,还有就是料到了要和阿伏兔战斗的这一点。
因为双方僵持不下,感到有些焦急了。
桂才会扔出烟雾弹,想要近战。可是战斗了那么久,桂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明明那一刀也结结实实的砍到了阿伏兔。
可是在佯攻时,冲自己挥来的拳头。
在真正攻击时,冲着脸后击的手背。
好可怕。
好像感觉到拳风擦过面颊。
在阿伏兔抬起手的一瞬他就失去了继续在刀柄上施加的力气,有什么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于是他立刻逃跑,躲开。
比起说是躲开的很及时,倒不如说是因为在害怕什么逃跑的更快。
这算什么啊,心存畏惧的人可成为不了优秀的战士。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桂紧咬着唇。
刀上沾着阿伏兔的血液。
绝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畏惧,就退缩。长久以来的训练,西乡的教学和努力,都白搭了吗?把自己从那个吹着黄沙的战场中救出来的结果,绝对不能只是这样。
桂凌起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