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心说丘处机和金国人的关系你不知道吗?他性格暴躁,杨康又是一个阴柔的性子。他在自己师傅面前都游刃有余,何况你呢?他想要全收两句,看王处一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好打击人家。而是道:“完颜康身边还有一个女子,明教媚儿。这个女子一身武功不凡,上一次在嘉靖我们有所交手,诗乃平生所见之最高。王道上若是碰上,不宜与之交手。”
王处一心道我就去见一下我侄儿怎么会和他手底下的人交手,他心里疑惑却也不好说人家杞人忧天。告别王处一,方浪让掌柜的安排了两个房间,自己则是和黄蓉在房间里聊天打趣,甜言蜜语一番哄的美人娇羞。
可是他心里始终惦记着王处一,以前杨康没有高手教给他武功。他不得不依靠丘处机。现在有一个比丘处机还要厉害的人,他会不会和丘处机决裂实难预料。人有七情六欲,丘处机性格暴躁,对杨康的定位始终是他是一个普通汉人的孩子。可是杨康却自以为自己死金国未来的皇帝,两个人在这方面有出入,自然关系不可能好了。更不要说两个人本身性格一个如火,一个如水,水火不容最后只能越搞越僵。
黄蓉被他甜言蜜语的逗弄,心思却灵敏的很,见他神色也猜到他担心王处一,嘻嘻一笑道:“方哥哥是担心那个牛鼻子吗?”
方浪被她说出心事,不由得暗叹她心思灵敏,无奈叹了口气点点头。黄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鬼机灵一笑道:“不如今夜咱们去王府看看,顺道教训一下完颜康那个臭小子。”
方浪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白了他一眼道:“我现在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南镇王。打他一顿还可以说不认识他,以后也有解释。若是直接闯入王府,被人发现了晚宴洪烈会怎么想?”
他说的如此严肃,黄蓉却不以为然,缓缓站起来,背着一只手宛若一个朗读的书生。脸上满是智慧的光芒道:“方哥哥可曾想过,倘若有一天完颜洪烈知道你的身份。有知道你来了上京不见他,他会如何向?”
方浪眉梢微微一动,沉吟道:“你是说,我们去见完颜洪烈?”
黄蓉杰尔一笑道:“不错,不过见自然是要见。你却也要给完颜洪一点甜头,让他帮助你和铁木真演戏。”
方浪有皱起眉头来,他不明白完颜洪烈为何要帮助自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黄蓉,黄蓉被他看的脸上微微泛红,眼中盈盈带水,别过头去不敢看他,口中道:“方哥哥知道你现在处境非常微妙,完颜洪烈处境也非常微妙。皇帝有意传位给他,可是丞相一脉的人却不同意。金国的管制和我们大宋差不多,却也有区别之处。金国武重于文,宰辅之臣大多都是庞大的女真家族。皇帝也要看他们脸色,所以在想和完颜洪烈不对付,完颜洪烈就需要战功来巩固自己的权威。”
方浪听到这里,轻轻点点头。他是从草原上来的,自然明白草原上自成一脉的登记制度。女真人也是草木民族,种姓制度非常严格。上下尊卑都有严格的等级,哨位越级就是对统治阶级的不尊重。
不像是中原,草民也可以做丞相,只要你有才能。
黄蓉见他赞同,接着道:“而天下无战事,金国最大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大宋。但是得大宋卑躬屈膝,靖康之乱之后国君无能。又杀了岳飞自毁长城,所以大宋摇摇欲坠,不堪大用。金国的注意力应该主要放在西辽上面。西辽和女真人一样,都是草原民族。战力上面不分上下,只是西辽现在朝政腐败不堪。不过若是论对敌,金国人最怕的应该是西辽的人。完颜洪烈不管是于公于私,这两年都要对西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