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瑶看向长相清雅,举止文质的孟良,微微别开了目光,但没有拒绝他的邀请,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孟良轻松拦腰抱起了她,脚轻轻点地,轻盈地踩着桥上玩家的肩背,到了对岸。
于瑶被放了下来,耳边传来男人温柔有礼的声音,“不好意思,冒犯了。”
这下,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看了眼孟良,转身离开。
孟良看向了程寿,认真地问道,“于小姐这是生我气了?”
程寿看着站在旁边不说话的于瑶,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生气不是这样的,”
孟良点点头,道了声别,去找先溜过来的爱丽丝了。
“闻老板他们怎么还不过来,等什么呢?!”
程寿看着对岸,懒懒地用手指绕着小姑娘头发的闻人璟,无奈地摇摇头,“我要是能猜中他想什么,我离疯也差不了多远了。”
就在这时,天边静止已久的数字,随着数字开始急剧变化,并且越来越亮。
与之相应的是,从桥上掉下去的人也随之剧增。
一直注意着桥上状况的人,开始还奇怪这些人怎么站都站不稳。
后来他们发现,这些人并不是失足掉下去的,而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拖拽下去的。
再看漂浮在桥上的女人,她轻轻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数字很快就降到了150,对岸挤满了人,但没有一个人过门。
另一边所剩人数不到十人,除了闻人璟和果然之外,剩下几个人看起来似乎是不愿意过桥了。
闻人璟歪了歪头,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对着果然伸出手,双眸盈光,“然然,我们走吧。”
他站在果然的身后,轻护着她走向对岸。
就在他们走到一半时,闻人璟停了下来,他朝着浮在上空的女人招了招手,只见女人立即迎风到了他们面前。
“帮你找回了心脏,按照规则,你该给我们点什么吧?”闻人璟毫不客气地出声索要“报酬”。
女人看了看他身旁的小姑娘,然后又盯着闻人璟,平静的双眸带着某种意味。
闻人璟颇为坦然地接受着她调侃的目光。
只有果然还在担心女人会对闻人璟出手。
但她想象的冲突并没有发生。女人伸手,手心上出现了一团蓝光,一条精致的项链被包裹其中。
她手轻轻一挥,那团蓝光落到了闻人璟的掌心。
他看着项链,上面浮现了一行字——“自由之心”。
他手一收,项链安稳落在了收纳格中,随后他又拿出了一个本子,递给了女人。
女人面露疑惑,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收到什么。
她翻开书页,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怔住了,里面画的全是她。
女人神色一变,像是想通了什么,那平静的神情像是面具破碎,悲伤从裂缝中流露出来。
果然此时已经和陆观山他们汇合了。
她看向高立的通关之门,又想起了发生在画家身上的种种和女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几分唏嘘。
就在她有些伤感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闻老板,我觉得这个数字有问题,”一直没说话的程寿指着天边的数字说道,他捡起一根树枝将存活人数一一写了下来,“377,233,如果这一关的数字是144,那我们完全可以推算出接下来的存活人数。”
闻人璟看着地面“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为什么这几个数字可以推断出来?”陆观山好奇地问道。
程寿刚想趁机批评他不好好读书时,又看到蹲在一旁,同样一副好奇宝宝脸的于瑶,生生止住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你们知道斐波拉契数列吗?”
两人同时摇摇头。
程寿心中轻叹一口气,又问道,“那你们知道黄金分割吧?”
于瑶一听,立即兴奋地抢话道,“这我知道,他们都说我的身材是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
“......”程寿顿了顿,继续说道,“斐波那契数列是数学中十分神奇的数列,这个数列从第三项开始,每一项都等于前两项之和,从目前存活的人数来看,和斐波那契数列十分接近,377,233,144,89,55......以此类推下去。
这个数字和大自然中很多生物的结构都能匹配上,比如树枝的生长、贝壳的螺旋,都十分巧合地符合斐波那契,如果说这也是偶然......
不对,这不可能是偶然,这并不是真实的自然,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但这么一想,我们所以的真实如果也是一场‘游戏’呢?......”
程寿越想越投入,整个人全身心地沉浸到了自己的一个世界。
陆观山看着突然忘我的程寿,一脸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门里发出一阵极其耀眼的光芒,所有人的眼前都出现了一行字——“请各位玩家抓紧时间通关,半小时后,通关之门即将关闭。”
有了系统通知,原本犹豫不决的玩家纷纷起身往门里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变得越来越相信和依赖自身所携带的系统了。
陆观山费力地推着思考的程寿,往门的方向挪动。
于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孟良又聊了起来,两人一同进了通关之门。
而就在果然和闻人璟即将动身时,马骄走到闻人璟面前,挡住了他们去路,他看着闻人璟,带着探究的目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话音才落,门的前方传来了程寿的呼声,“闻老板,你是不是写过一篇关于斐波拉契和空间维度相关的论文!......啊!别推我!”
果然脑海里像是有一条线如闪电般将零碎的想法瞬间串到了一起,脑海里重新组成的新猜想令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她嘴唇动了动,但什么也说不出来,仿佛失声一般。
闻人璟听到两人前后紧接的话,慢慢地勾起了一个笑容,颇为顽劣地回应道,“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