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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禁盗)(1 / 2)

屋外暴风雨骤起,树叶被肆虐的风吹得乱坠,干枯的树枝划过居民楼的玻璃窗,像是一只被强硬拖走的手,硬生生地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滋啦滋啦的尖锐叫声。

四十分钟后,赵玉兰含着满口的牙膏沫子,懒懒散散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抬头,正好和湿漉漉迈进他们家大门的孟习目光相对。

一个身上披着宋淮的外套挡风雨,一个头发凌乱散着、穿着一套厚实的珊瑚绒睡衣。

面面相觑时,彼此脸上都是大写的尴尬。

实木大门大敞着,孟习局促地站在玄关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宋淮浑身湿透地走进来,手上拎着一个防水的双肩帆布包,顺手带上了门。

一回头,赵玉的牙刷还叼在嘴里,一脸呆滞,莫名地还多了几分不易见的生活气息。

宋淮:“……这件事我等会儿和您说,您先去把牙刷完再出来。”

赵玉兰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给噎了一下,一个不小心差点把牙膏给吞下去,赶紧回卧室继续漱口。

宋淮一时无语,从玄关处的储物柜里翻出两条没拆封过的毛巾,递给孟习让他把自己擦擦干净。

孟习擦干的方式十分粗暴。

他脱下挡雨用的外套,把毛巾盖在整个脑袋上,胡乱搓了一通,把自己柔顺的头发搓成了狮子头。

站在一旁的宋淮不禁皱起了眉,干脆亲自接手,用毛巾把他湿漉漉的地方裹住,跟擦干刚洗完澡的小猫似的、轻柔却又带着点技巧。

孟习站在他们家大门口,接受来自学神的服务时还有些忐忑不安。但很快他就发现宋淮擦得比他快多了,还仔细,就彻底放了手,乖乖站在一旁等擦干。

宋淮给他简单擦了一下上身,又打开了空调,将室内温度调高,又道:“老唐刚才问我,要不要和你爸妈说一声?”

一说起这件事,孟习就垂下了眼睑。

这次乔磊秘密回国,从一中转移学籍到四中,他们家一点风声都没听过。

他爸在送他上学报道结束后,就在董事们的催促下连夜赶着飞机去了海南考察,到现在还没回来。

家里只剩下他妈妈一个人。

孟习到现在还能清楚地想起,警察抵达春息小巷后,他和乔磊被作为犯罪嫌疑人一起被押送警局的情形。

他坐在压抑封闭的后车厢里,两个蓝衣警察分别坐在他左右两侧。一路上警车的鸣笛和十几辆救护车的悲鸣混在一起,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竟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孟坚国得知消息,虽然心急如焚、但车在高速公路上限速,无论如何也快不了。

徐慧芳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干脆孤身一人到警局里保释他,交接手续时正好和在做笔录的乔磊撞见。

乔磊笑了笑,喊了一句岳母好,气得徐慧芳血压升高、浑身发抖,呼吸都快喘不过气来。

从小养成的大家闺秀也不知道该如何骂人回击,抬头看见乔磊那张还有些得意洋洋的笑容,险些在警局气昏过去。

那时候,孟习就明白了。

女人在这方面总是格外敏感的,他妈妈是他姥爷、爸爸放在手心里宠了几十年的宝贝,不能总让她为这些琐事担心。

从那以后,他在徐慧芳面前说话和交友都很注意,只有给她介绍宋淮时才放肆过。

现在想来,也许早就有了苗头。

孟习瞥了宋淮一眼,随后又摇摇头:“我妈胆子很小,要是和她说乔磊回来了,估计又要担惊受怕。我先发个消息给我爸,他出差也该回来了。”

宋淮理解地嗯了一声。

“那个,今天……就要麻烦你了。”

孟习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宋淮呼吸一顿,正要说些什么,赵玉兰漱完口、也换了衣服,把门打开了一条缝,试探地看着他们。

有爸妈在,有些话想说也不能说了。

宋淮微咳一声,拉着孟习的手往里面走去,顺道和赵玉兰解释了前因后果。

他话说得很简洁,归来归去只有一句话:“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孟习今晚暂时留在我们家住,可以么?”

言简意赅,等于废话。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都没说。最关键的是人家小孩儿有爹有妈的,看着好像也挺美满,干什么大暴雨夜飞来同学家里住?

……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家儿子别有居心。

那两道审视的目光未免过于直白,宋淮一脸镇定,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赵玉兰心底里还是相信儿子的,既然人家俩小孩儿都商量好了,在她眼皮子底下估计也做不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于是她欣然同意了。

“当然可以,只要小孟同意就行。”

她补充了一句,“另外,也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别让大人们为你担心。”

电话是肯定要打的,孟习到现在还不太确定乔磊有没有骚扰到他家里人。

不过今天晚上,乔磊被拘在学校里,也追不到这里来。

总算能睡一个好觉。

孟习连日来日益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学神,宋淮察觉到他的视线,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先去我房间里坐一坐。”

他轻声道,“我给你泡杯热牛奶。”

宋淮不知道孟习之前经历过了什么,今天晚上又经历过什么,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此刻,他能陪在自己暗恋的少年身边,为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这就已经足够。

·

微波炉呜呜地发出嗡鸣,老式的玻璃托盘匀速转动着,纯黑色的水杯里倒满牛奶,转动时杯面漾出了蚕丝般的细小的波纹。

宋淮半弯着腰、专注地盯着时间,赵玉兰走到厨房门口,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

宋淮仿佛被惊醒了一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腰板也挺直。

“妈。”

他简短地打了声招呼。

赵玉兰把头发随意盘成一个发髻,露出一张未化妆过的素颜、和高挑的脖颈线条。

她靠在门上,两只手环住胸口,目光落在牛奶的方向:“这么晚了,喝甜的不怕睡不着?”

十几分钟前,宋淮刚说过要给孟习热一杯牛奶。

赵玉兰的记性还没那么差。

她这话是明知故问,却又不那么明知故问。

宋淮嗯了一声:“他爱喝甜的,今天晚上也受了点惊吓,喝点暖的东西有助于安神和睡眠。”

赵玉兰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你从小到大口味都清淡,牛奶也不爱喝。”

小时候宋淮跟个小豆丁似的,她和兄嫂生怕孩子长不高,好在等到上了初中后就渐渐发育了起来,在男生里个子也算是出众了。

她陷入回忆之中,忽地听宋淮回答:“我不爱喝的有很多,爱喝的也有很多。就如同您对地质勘探和天气预报不感兴趣,父亲也对法律哲学和应用法学一无所知。”

赵玉兰的笑容便顿在了脸上。

叮。

微波炉极尽委婉地想要插入这两人的谈话,然而他们谁都没有注意这一点小小的动静。

赵玉兰缓缓道:“我和你父亲从大学恋爱到研究生毕业,感情是经受过时间的考验才——”

宋淮打断了他的话,“您不能一边告诉我需要经历考验,一边又禁止我按下开始键。”

“我还没有得到,你就要我理解失去、学会放下。”他缓缓地说,“这样是不公平的。”

“公平?从一开始你就不在起跑线了。”

赵玉兰放下了手,一脸严肃,“你既然要和我谈论公平,那妈妈就正经地把现在的情况分析给你听。我咨询过婚姻法的同事,也给导师打过电话,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近二十年,你们的恋情、婚姻都无法受到社会的肯定、法律的认可。”

“你们两个没办法共用一个户口本,身份证明上永远是单身;如果遇到意外情况他病危了,你待在手术室外,连签字的资格都没有,知道吗?”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结果——”

“我不需要结果。”

在赵玉兰惊愕的目光中,宋淮一字一句地道,“他是我的过程,我也不必要期待有什么样的结果。”

他们都只要一个义无反顾,于是他们看到了彼此。

·

宋淮推门进房间时,孟习脑袋上披着一条毛巾,坐在床边上想心事。

房间里开着暖气,到处都是暖洋洋的。孟习身上穿着宋淮的旧衣服,衣襟微微敞着,因为热、也因为大,所以把袖子和裤管都卷起了一截。

他白皙的小腿挂在床沿上,腿部肌肉线条流畅顺滑,像极了一条漂亮的曲线。

宋淮捏紧牛奶杯,递给了孟习:“小心烫。”

“……唔。”

孟习赶紧接过,捧在手里却没怎么喝。

他连谢谢都忘记说,情绪比起刚才回来时好像又跌落了不少。

宋淮收起微微被烫伤的手指,也没追问他,转身从衣柜里抱出两条被褥,垫在了地板上。

孟习看着他铺床盖被,终于憋不住了:“睡在地上你不冷吗?”

“多盖几层就没事了。”

宋淮说着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层电热毯,铺在被褥上、又再叠了一条床单。

工序复杂之程度,堪比肯德基后厨里做汉堡的师傅,一层一层又一层,还要撒点佐料才能算有滋有味。

孟习看了半天,忽然道:“刚才,我不小心听到你和阿姨的对话了。”

宋淮折被角的手微微一顿。

“不过我听到的只有一点点,”他担心有误会,连忙比了个芝麻点儿大的手势,“就、就听到什么恋爱、婚姻还有结果……”

孟习本来是想出去看看宋淮在做什么,顺便和他说会儿话,结果刚一出门就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估计着是忘了家里还有客人,母子俩简直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开条门缝往外走走,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孟习立刻关上了门。

然而真正沉浸在理论之中的人是察觉不到自己的音量的,他在房间里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只是太模糊了听不真切,只能偶尔捕捉到几个咬字比较清晰的词汇。

比如恋爱,比如结果。

宋淮恋爱了吗?

好像没有。

难道是母子间的夜聊?可那语气和架势,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可如果是恋爱,整个学校里没人比他更会缠人了。他们俩简直是除了拉撒睡、24小时都在一起。

没道理宋淮会突然喜欢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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