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听以前的事做什么?
百里泷:
我吃醋啊!
还吃到一个素未谋面幼年早夭的皇叔身上去了。
义父,我是不是很腻害!
聂青桑:
滚!
唔~好想死。
百里泷把脑袋往聂青桑肩窝里埋的更深,“义父,我不开心。”
百里泷算是摸透聂青桑脾气了,只要他不推开,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再进尺。
“这倒霉熊孩子。”聂青桑心里直嘀咕,“我问得是你不开心吗?我问得是你为什么不开心!”
完全无法交流的聂青桑,头大如斗。
既然问不出原因,聂青桑干脆直奔主题,“说罢,你要怎么才能开心?”
“对义父为所欲为……”
一时间,这个念头差点支配着百里泷喊出来!
尤其离得那么近,再闻着聂青桑身上那股冷到拒人千里,又似暖阳让人暖到上1瘾的味道……
百里泷用最玩笑的声音,说着最诚实的心底话。
“义父,你别对我太好,我怕自己真的会对你提出无礼至极的要求。”
百里泷听到聂青桑在那里笑,“你还能提什么无礼的要求。”
他拍着锢着他的胳膊,“松开点,都快给我勒断了。”
百里泷头皮发麻,心思脏的比那玄武石还黑的百里泷,差一点就死在这比撒娇还致命的声音里。
他干巴巴的贴着聂青桑,盯着聂青桑抓着梯子的手指,将手臂越收越紧。
义父的腰真细。
一用力,就会断了似的。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百里泷嗓子就跟过电似的只能他要求不多,说出来却个个要命。
“我想跟义父在一起很久……”很久……
就像天上的日月星辰,那怕南山的风吹散了谷堆,北海的水淹没了墓碑,他也想和聂青桑永生永世的在一起。
那怕只是两具白骨,只是两个被岁月侵蚀的名字,也永生永世不会褪色。
少年人无法诉之于口的心思太重,说话的声音却又太轻。
聂青桑虽然离得近,却也照样没有听清,没听清也就罢了,偏偏还给听错。
“你小小年纪喝什么酒,不准!”
百里泷目瞪口呆,年纪小?谁?
刚还趴在肩头,伤春悲秋的少年,这会就又元气满满无奈又委屈的望着聂青桑辩解。
“我那里小!”
百里泷身为男人对于大小自然无比介怀,尤其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
“义父不用岔开话题,刚才还说能提无礼的要求,没成想这会就反悔了。”
百里泷用一种“不准家长言而无信无理取闹”的眼神无声控诉着聂青桑的行为。
真正觉得熊孩子无理取闹的家长“……”
“不准喝酒!”
聂青桑态度坚决,“渴了喝水,饿了喝粥,啥毛病没有就回去睡觉!”
百里泷继续看着他,而后默默道,“义父……我千杯不醉。”
突然想起对方年龄跟身份的聂青桑。
“好吧。”
聂青桑无奈,“只准喝一点……”
“义父真好!”
予索予求的聂青桑简直就是小仙女,百里泷吧唧亲了一口聂青桑的脸颊,兴高采烈的跑走了。
只等着无人了,百里泷才按着心口“砰砰砰”的靠在玄武石上。
他刚才亲义父了。
他刚才在义父清醒的时候亲了他。
他应该怎么办?
义父会不会厌恶?
他现在去灌点酒,佯装自己喝醉了,能不能蒙混过去?
百里泷欣喜又自责,自己真是太心急了,应该慢慢来的。
他抽了自己一嘴巴,“说好了徐徐图之,偏你按耐不住!”
捂着打疼的脸颊,百里泷又甜蜜又忧伤,看来,接下来,他要循规蹈矩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而另一边,被亲了脸颊的聂青桑征愣的捂着脸,“我还以为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往人脸上涂口水。”
他举着袖子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却不知想到什么把自己给逗笑了,“别说,还挺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