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百里泷没说。
其实……真正让他对荷香产生怀疑的是聂青桑。
他在意着他的一切,当聂青桑说他看到荷香的面孔时,他就不得不去查个明白。
这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就牵扯出一大堆的事。
义父的过去对他来说依旧像个迷,但是他会抽丝剥茧一点点的拼凑出他的过去。
那被聂青桑闭口不谈的过往,像荒渴里的鲜嫩杨梅,让他无法停止自己的追寻渴望。
这世间总是太过俗气。
不像他身边这人,浩瀚星河温柔璀璨。
百里泷总是想着离他近一点的,不论时间不分场合,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告,看,这人是我的。
入目无他人。
四下皆是你。
望着比他还忧愁不解的聂青桑,百里泷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可是那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像要离身边这人近一点,再近一点,只紧紧镶嵌在一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才好。
可面对聂青桑这种不解风情的感情白痴,百里泷注定要把“一腔孤勇喂了狗”这种事,习惯成日常。
“我还是觉得她不会害我。”
聂青桑摸着脖子,两人挨得有点近,这让他觉得有点热。
他往旁边挪开了点,怕被旁人听到他说话,又悄咪咪的靠近了些。
“我不能像你一样,头头是道,条条有理的说出这许多,可是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
具体是那种人,聂青桑也说不清,就像他艰辛荷香不会害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样。
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人无比坚定的信赖。
荷香不会害他,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塞的百里泷,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
告诫自己慢慢来……
慢慢来个锤子,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年纪轻轻就要心梗!
“义父,做事不能只凭感觉。”
这个还用你说!
聂青桑不满的哼哼,“我还感觉你这事查出来的时机太不对了,现在不是在抓捕那个神使吗,把他抓住,荷香是不是别有居心不是一下子就明白了。”
想到那个老鼠一样躲藏的神使,聂青桑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这一鞭子抽的可真狠啊。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神使,至于荷香……”聂青桑叹了气,“还是等等再说吧。”
百里泷觉得自己刚好了一点的小心脏,又快梗堵了。
头头是道,条条有理的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义父两句话推翻所有定论。
这个麻烦的小宫女……!
百里泷恶狠狠的盯着那个模样丑,个子高,还一脸猥琐的宫女,这样的货色,发配宁古塔算了!
荷香一直都垂着头,看似逆来顺受,正要在被黑甲卫押下去时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
“国师!”
她急忙喊到,“有件事我忘了给你说了,你快过来我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