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那哐啷哐啷乱跳的眼皮,心情有点复杂,
太医:呜呜呜,我果然是要被灭口了吧。
他摸着自己的胡子忧愁的快给一根根拔掉。
国师跟国君……很会玩啊。
上次是国师,这次是国君。
这可是国君哎。
他们昭国的帝王,博美人一笑什么,牺牲至此真的好吗?
“国君这高烧……”
太医斟酌又斟酌,“这是久未休憩,加之肾水不足,又因……”太医忙把“房世频繁”什么的词语给去掉,“加之前去东陵路途遥远,所以才会如此。”
太医在旁边开着药方,他写完一张递过去给聂青桑过目,“国师请看,这是内服的,一日三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估计半个时辰后这烧就能退下来。”
聂青桑委派福禄公公去抓药,而太医写完了一张,又在写另外一张。
“这方子也是吃的?”
太医打了个哆嗦,手上的毛笔在纸上落下一个诺大的墨点。
“回国师的话。”太医道,“刚才那套方子是内服的,微臣现在开的这套方子是用来清洗的。”
聂青桑听着耳根通红,他嗫喏的应了,拿着方子的手都跟烫熟似的泛出点点粉色。
“我、我知道了。”
他干咳两声,拿着方子想让福禄去抓药,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去,“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吗?”
太医瞧着国师那面皮薄的模样,也知道对方估计是第一次,只是可怜了他们国君,一回就被糟蹋成这副雨后黄花模样。
他昭国差点就要准备继承人了。
“下官这里其实是有一些东西的,国师若是需要,下官可以送来。”
聂青桑脸红的冒气,“不用,不用,我用不到。”
太医一口老血梗在心口:你是不用,我们国君需要啊。
不过两人之间的事,外人也插不上嘴,别看百里泷现在看着一副凄惨模样,在心里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
罢了,百里泷也算求仁得仁。
太医收拾药箱下去准备熬药,才刚走到门口,就见聂青桑期期艾艾犹犹豫豫的靠过来。
靠天靠地看花草,就是不敢看百里泷。
“你那个东西……现在带着吗?”
太医“……”
聂青桑捂着袖子进来,小巧的瓶瓶罐罐被他拿出来,却不知应该放到那里。
放厅里……这绝对不行。
放榻上……又让人看着容易想歪。
放身上……没正常人身上带这个吧。
聂青桑觉得自己做了很多余的事,当他看到病得稀里糊涂的百里泷时,又特别想抽自己几个嘴巴。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聂青桑把东西往床角落里一丢,拿起被水冰过的帕子给百里泷擦脸。
还是那张英俊而棱角分明的脸,可经过昨晚之后,这张脸就像有了魔力,让人看着就想亲两下。
聂青桑低头亲了亲那被自己咬破的嘴角,带着浅浅的铁锈味,像刚煮熟的糖水草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