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州决定培养易多言一些其它运动,包括但不限制于他最擅长的高尔夫、网球以及帆船。陪易多言打篮球真是找不自在,他只能跟个树桩似的站那。
事实证明带易多言做任何体育运动都是找不自在,高尔夫球场都被他当成了人民公园逗狗去了。
高尔夫球场在郊区,配备层层保安不够,还与时俱进地搞了些“警犬”,让保安牵着巡逻。结果易多言一来就看上人家的狗了,撒丫子跑过去,还很好意思地问保安:“我能牵一会吗?”
别说牵一会了,牵走都成,保安无有不从。
那只是乖巧的大黑背,蹲坐在保安身边,一动不动。易多言蹲下来摸它的头,它也乖乖地叫摸了,还低下头,一看就知道跟家里的白猫一样,欠撸。他问:“它叫什么?”
保安是个黢黑的小伙子,装作一板一眼的模样,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道哥。”
“dog?”易多言反应过来,真省事。
易多言解开绑绳,拎着黑背身上的荧光小马甲,就听到有人叫他。他头也不回,不耐烦道:“你自己玩吧!”
裴继州还准备秀一秀自己堪比专业高尔夫运动员的球技,结果他还不如一只狗?
蓝天白云,易多言就跟大黑背玩上了。这狗的确聪明,保安自豪地介绍道哥的父亲是拿过国际奖的,母亲则是一窝里最漂亮的小母狗,道哥是一窝中最后一只出生最瘦弱的小家伙,抢奶时却是左前爪踩大哥右前爪揣二姐,牛逼轰轰。
易多言想要飞盘,保安悻悻地说没有,他们不敢跟老板家的狗玩这种游戏。易多言灵机一动,掳走了裴继州所有的高尔夫球,临走前给他留了一个,并叮嘱他:“你好好玩呀。”
裴继州为了秀球技,还准备让多多心甘情愿地当球童,这下可好了。
然后易多言和这只牛逼极了的道哥,玩了一下午的狗叼高尔夫球。
临走前保安的眼睛都直了,生怕这个明显包了场的小客人真把道哥牵走。
然而易多言只是给道哥套上牵引绳,依依不舍地送走保安和道哥,顺便约好了下次继续玩啊。他转头快走两步,裴继州盘腿坐在小山坡上,身边靠着一袋专业球杆。
裴继州突然喊了一声:“多多!”
“嗯?”
易多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如流星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条件反射就去扑,正中怀中,低头一看,高尔夫球?
真是老虎不发威,易多言愤懑地扑倒了裴继州:“你拿我当小狗呢!当心我半夜咬你!”
裴继州完全不在乎,他双脚在山丘顶端,头下脚上的姿势让他有点脑充血,也有点激动。他盯着易多言清澈的琥珀色双眸,喉结滑动一下,发出一声清晰的咕噜声。
“……”易多言一点底气也没有,揪他领子的双手也松了松,“我真咬你了哦。”
“……”
“真咬的啊!没打狂犬疫苗很危险的!”
裴继州轻声:“多多。”
“知道怕了吧,怕就对了!哼哼。”
“洗澡去!浑身都是味!”裴继州怒道。
裴继州非常嫌弃地拎着易多言去淋浴间扒光了,好好涮了涮,所有衣服都给扔了,穿上秘书及时送来的干净衣服。
这天回家,都换好睡衣上床准备睡觉了,易多言非常直接地提出他想养只狗。
裴继州半靠半躺,没什么反应,只是说:“狗和你,只能养一个。”养一只安安分分的猫他都嫌多,何况热情似火还拆家的狗了,易多言自己的破坏力就堪比十头蠢狗,想想就头疼。
易多言哼了两声间接表达出要气死的意思,他干脆钻进被窝背过身去,只露出颗脑袋:“我有说‘猫和你,只能养一个’这种话吗!”
裴继州真是无语,他不是不愿意多养一个,只是现在易多言玩白猫的时间比玩他的时间还多,再多只狗?他转头看见易多言黑乎乎的后脑勺,头发支楞八叉,莫名觉得就是个温柔的可人儿。
但养狗什么的,想都别想。
易多言静悄悄,几本在作妖。而且迅速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翌日中午,裴继州的原计划是请一个做贵金属生意的老板吃午饭,作陪的还有五六个人,结果被对方临时改成了一个简单的会面,只有他们两人。
这人姓黄,四十出头,家里大有来头,消息最灵通。裴继州被他临时改主意弄得也有些恼火,按理说不是原则性的事他不该过分计较,但这种小事你越是不与对方计较,越是先退让一步,对方越是得寸进尺。
裴继州都已经准备让秘书取消见面了,临了想一想,万一对方真的有急事也说不定。易多言有头疼脑热的那两次,他也是能推的推。
他秉着理解万岁的原则,和和气气地准备去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