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感冒(1 / 2)

公司的事的确忙得裴继州焦头烂额,直到晚上十一点,他被饿得眼前一黑,差点大头朝地人事不知。他扶着办公桌缓过劲来,甚至不记得有没有吃饭。

销售商不想赚钱吗?他们想疯了,甚至敢用不正当的竞争手段。但他们不敢赚这笔钱。供货商宁愿仓库里挤压千万的贵金属生锈,也不敢说自己有货。

唯一讲义气的吴总,他是讲义气吗,他是为了自己的心肝宝贝。吴总开娱乐公司就是专门捧明星钟在御的,后来发展的不错,掌握了不少资源。主要是这次风头连累了钟在御,吴总那个气呦,他家心肝宝贝都不开心了!

裴继州非常佩服吴总的勇气,他也准备好了公司让易多言随便玩,但他不要!他不喜欢!

裴继州和吴总在电话里各自秀了半天自家宝贝,倒是结下了深厚革命的友谊,约定在花式虐狗的道路上再接再厉、共同进步。

一整天下来,也就这点舒心的。

裴继州长舒一口气,准备下班,看见茶几上打包的食物,才回忆起来秘书的确送过饭,是他真给忘了。

算了吧,不爱做他的生意就一辈子别做了,滚一边玩去!

裴继州迅速吞光了凉透的水晶虾饺和叉烧包,端着龙虾粥的碗边喝边走,腋下还夹着一个纸袋——统统带回去投喂小心肝。

等他回家已过凌晨,小心肝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多多,你洗澡了吗,连被子都不盖。”哪怕是被坑到死路,裴继州只要回到家就能找到那份得天独厚的欢快。

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最基础也是最容易满足的愉悦。

易多言的呼吸粗重,裴继州搭在他胳膊上的手透过睡衣察觉到滚烫的温度,他像一只火炉!

“多多!多多!”裴继州惊慌地摇晃易多言,然而他只是呻|吟一两声,就没了动静。

裴继州立即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忽的想起他装重病那回,裹着被子半路就发了一身汗,好了个七八成。他把易多言一卷,打包抗走。

小田园没被关进次卫生间,易多言花了一个小时教它叼拖鞋,准备等裴继州回来献丑,结果这回它屁颠屁颠地叼起裴继州刚脱下的拖鞋,放在他脚边,并响亮的嚎了一嗓子:“汪——”

裴继州居高临下,这小东西没能入他的眼。

跑车在夜中如咆哮的巨兽,裴继州的车技是在国外飙出来的。行驶过一半的路程后,后座的多多鸡肉卷嘤咛一声,蜷缩成虾米,浑浑噩噩中意识到在车里,问:“这是去哪?”

裴继州专心驾驶,这个点十字路口都是抓酒驾的交警,他踩着城区最高时速的线一脚油门滑过去,还有心温柔道:“去医院,你发烧了。”

“嗯。”易多言蹭蹭被子,沉浸在自己柔软的气味中,总觉得缺点什么,“你回来的好晚。”

这幽幽的声音,裴继州误会他是怪罪自己加班。易多言最近无事可做,每天不是下楼遛弯就是在家看剧,而他陪伴的时间的确太少。裴继州一时心急:“下次不会了,保证以后不加班了。”

私人医院已经提前准备好,像裴继州这样每年捐款的客户,都是金主爸爸。易多言持续高烧,裴继州抱他下车时已经昏迷了,护士测量体温,三十九度八。

护士抽血量血压,又是一番折腾,易多言迷迷糊糊的表现得极不情愿。裴继州只能按着他的胳膊,当着医生护士的面,一点也害臊,柔声细语地哄了几句后,飞快地对护士使眼色。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病房才彻底安静下来,医生说是病毒性感冒,裴继州表面上感激不尽,其实心中像所有忧心忡忡的家长一样保持怀疑态度。

护士推车进来,足有三袋水,这被高薪挖来的中年护士长扎针技术非常好,针针回血。她看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忍不住发愁,病人血管太细,陪床家属太凶,深夜大凶兆!

她换了给小孩用的小针头,一针见血,总算松了口气。等她熟练地忙活完,推着车子走出病房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那个凶巴巴的陪床家属看病人的眼神温柔缱绻,棱角分明的侧脸十分英俊,这一幕仿佛爱情偶像剧。

拔针后,裴继州几乎是数着分秒渡过按压针孔的五分钟,只觉得难熬。

私人病房配套完善,应有尽有,像一间小型总统套房。裴继州湿了块毛巾,一点一点擦干净易多言全身,这才匆匆洗了澡,带着一身水汽躺在病床上,又把易多言折腾得又是一阵嘀咕。

还不知道嘀咕什么,不满是肯定的。

裴继州非常无奈,在他的小屁股上抓了一把以示威胁,凑到他耳边说:“多多小朋友,我第一次伺候人,你就不能担待点。”

易多言迷糊却坚定地“唔”!

看来威胁和安慰的话都有效果,裴继州心里乐开了花,在他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睡吧。”

易多言不愧是个身强体健的年轻娃,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甚至花了半天反应自己究竟在哪。他滚来滚去,直到把裴继州鼓捣醒了,额头上冷不丁地贴了个冰冰凉凉的玩意。

易多言一惊:“!?”旋即往被窝里缩了缩,怯怯地配合,“……别杀我。”

那是一只测温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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