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听完,内心不禁有些唏嘘。
这帮大荒的人,体质真特么够变态的。
这山谷中的毒气,大概就是人间俗称的瘴气,这东西吸入了是会死人的。
这帮人非但抗住了,还拉着子孙后代一代代的在这人硬挺,光是这份头铁的精神,就令人动容。
当然,傻子才跟他们学。
凝儿听完,情绪平复了一些。
她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在蛮荒中究竟扮演者一个怎样的身份和角色。
他只是看到眼前这些受苦的蛮荒人,心里像针扎似的疼痛。
“前辈请看……”
为首的一位八臂猿人,慢慢将自己腋下缠绕的布缓缓摘下来。
布匹下,六道碗口大小的原型伤口露出来,虽然愈合了不少,但看上去仍旧触目惊心。
沈默总算知道,这八臂猿人的称呼是怎么来的了,感情是砍掉了六臂。
当露出伤口之后,这位八臂猿人已是泪眼模糊。
“前辈,从先祖迁徙至此,我等始终没有忘却,自己是大荒的子民,更不敢忘记先祖的恩典。
我们没有一刻不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先祖时期的模样,如今山谷之中毒气已经消散,我们的子孙已经恢复如初。
这是先祖的保佑啊!”
这位八臂猿人,不,准确的说,是蛮荒武者说着,双目之中泪珠断线。
凝儿听着听着,仿佛喉咙里更住了一些什么,说不出的心塞。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非常难过。
沈默也从未见过她如此感性的一面,一时有些不大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