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听妇前致词:三男邺城戍。
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
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
室中更无人,惟有乳下孙。
有孙母未去,出入无完裙。
老妪力虽衰,请从吏夜归,
急应河阳役,犹得备晨炊。
马殷说道:“将军容禀:草民是前面柳村人氏。冒昧拦住将军去路,确实是情非得已。我的家人和这些乡亲父老都被贵军带来,还请将军大发慈悲心,放他们一条生路!”刘建锋沉声说道:“如此说来,你是想用他这一条命来胁迫我吗?”马殷说道:“草民不敢,此刻把这位将军留吓,只是想有个好好说话的机会而已。望指挥使大人体察!”刘建锋冷然地问道:“如果我不同意放人,你又当如何?”
马殷沉声说道:“如果那样,草民也只能和贵军拼死一搏了。虽然草民等最终不免一死,但拉上几十个人做陪葬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可那样对将军又有什么好处?你用数十个精锐士卒的命换我们几条不值钱的贱命,将军可就亏大了。”刘建锋说道:“这么说,你倒是为我考虑了?看来你倒是挺会算计。”
马殷恭声回答道:“不敢,只不过草民本就是一个木匠,自然讲究好料用在关键之处,不能浪费。将军的这些勇士想必是身经百战,如果死在了草民这样的人手中,也太不值得。”刘建锋说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你挺能打的,我倒是不信,你能打过几十个人?这样吧,我派出十个士卒,你要是能一人打败他们,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但如果你打不过,你就只能认命了!你可敢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