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就不怕…她突然醒来?”
杏子白腻的面颊爬上粉红,像上了极品胭脂,晕出天然均匀的好颜色,亮白细小的贝齿咬住丰润红艳的下嘴唇,勾勒出一道诱人的弧度;
她努力稳住声音,不让颤抖暴露出来,气喘微微,双手紧紧抓住手中的托盘,染着鲜红色蔻丹的指尖扣在暗红色托盘边缘,赤红、压抑、激越、情不自禁。
与之相反,海梧面色如常,淡淡的,手上的动作跟面部表情极不协调,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的手在干什么一样,闻言微微一笑,
“傻姑娘,你多虑了,我怕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从你手中接过药,可是药碗里的药险些洒出来,我好心扶了扶,谁又能倒打一耙说助人为乐是错的呢?”
说到最后,手上加重力道,似在’惩罚’她的不专心和小心思。
“啊~呃…”杏子登时没忍住呻—吟出来,然后强自忍住,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真可谓眼传密意,妖娆艳态,绰约多姿,融融曳曳一团娇,绮罗丛里最妖娆。
海梧正色,不舍地磨磨蹭蹭松开手,淡定地接过她死死扣住的托盘,在倾身的那一刹那,一句几不可闻的话传入她耳中’近日多不便,你且等我。’
接着就若无其事地转身向辛柔的床走去,毕竟,妻子还在病中,为夫心甚焦啊。
杏子脸红心跳地呆立在原地片刻,不安地动了动腿,轻轻跺了跺地,然后就姿态扭捏地小跑出去了,这个惯会撩人的坏胚子!撩完人就不管,太坏了!
海梧普通且平淡的面容上微微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手中稳稳拿着汤匙,慢慢搅动碗里深褐色的汤药,汤气袅袅,模糊了辛柔的睡颜。
……
傍晚主院
“回家主!小的有消息禀报。”
辛祥胤从吾宝回来后就哪儿也没去,在屋子里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后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直接杀上门去把孩子要回来,可是,那……跟他们的情分也就到头儿了吧,这样他损失会更大,真是愁煞人啊!
听到辛一条回报,他立刻来了精神,扬声让他进来。
“一条赶快进来!”
一阵沉稳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嗵!
“家主所料果然不错!小的命人去联络咱们的暗桩,但是消息却不是从常府传回来的,而是从常府在城外群山岭的别院传回来的,说今天白天常家家主确实到了别院,而且也确实带了什么人回来,他们想靠近打探,但是那个院子看守太严,咱们的人还没有人成功打入。”
辛一条单膝跪地,屏息等候辛祥胤回复。
“一条这件事办得很好,常弋昶这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着人看牢他,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来向我禀报,我想他不可能把人掳了就掳了,总会干点什么,老爷我就以逸待劳,看这个鬼东西耍什么花招。”
辛祥胤听到辛一条的话,心里就有底了,知道对手要干什么总比两眼一抹黑强,他且拭目以待。
“是!家主!小的这就吩咐下去。”
辛祥胤笑着对他点点头,辛一条起身倒退着退下,到了门边才转身快步离去。
这注定是辛府的不眠夜,辛祥胤为了刨根问底想知道常弋昶那个老鬼到底想干什么,他打定主意今夜就不就寝了,直接守在厅里,时时听手下前来汇报。
主人不睡,那下面的所有人都得陪着,所以,偌大个辛府,晚上竟大部分都还是灯火通明的,辛祥胤知道府里不干净,肯定会有别家的狗回去通风报信,他就是要他们都知道,都知道了才好都掺和进来,事情既已败露,那就把这件事彻底闹大!
这一夜还算风平浪静,传回来的消息基本上都是常弋昶就寝了、吹灯了、没动静了,那个院子倒是灯火通明到半夜,很是喧哗了好久,还有小孩儿的声音传来,这是这一夜得到的最有价值信息,等到鸡鸣破晓,生生熬了一夜的众人每个都堪比国宝,呵欠一个赛一个的长,本事大的,站着直接睡过去了。
“家主!有消息了!暗桩来报,常家家主正在准备动身,说是要带人去祈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