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白来喽~”
石楠讴和铁郸虽然人没去,但是一直都有自家仆人去打探消息,实时回来传报,最后得到的结果竟然是批不出命,连字都凝不出来,这算什么事儿啊~
石楠讴随意把手一摆,侍女自动接过他手里的茶盏,见他要起身,另一名侍女适时走到他身边,石楠讴的手随意一放,正好放在那名侍女的手臂上,他顺势站起来,大步朝铁郸走过去。
铁郸也收到了消息,正站在树旁让仆人帮他把衣衫整理干净整齐,扭头朝祈愿石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铁兄~要回去了吗?谁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这下,辛兄和常兄的梁子可结大喽~”他见铁郸还在整理,就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抱着臂无限唏嘘,但是话语中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和嘲讽。
“这不是好事吗?既然那件事不关人的事,那就是帮咱们排除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咱们也不用费工夫再找那些异色人了。”
铁郸伸手整了整衣襟,仆人把他微卷的头发从衣领里抽出来,他最后理了理衣袖,然后迈开腿朝自家车架走过去。
在路过石楠讴的时候,石楠讴突然拽住他的衣袖,他定住身形,微微侧首,石楠讴从树上起来,向他靠过去,停在他耳边,轻轻说:“铁兄,那咱们的赌约该怎么算?”
铁郸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说:“自然不再作数,从头算起。”
石楠讴手上用力,把他的袖子抓得更紧,成熟中带着清秀的面容浮现怒色,咬牙切齿地狠狠在他耳边说:“铁兄这有什么意思?赌约是这孩子是不是那个人,我说不是,铁兄说是,现在批命结果虽然没有,但是也可以解读成…是我赢了,铁兄是想赖账吗?”
“那你想如何?”铁郸唇边浮现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那……当然是……你知道的……”石楠讴保养得宜的白面皮上竟浮现出了红晕,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日头太盛的原因。
铁郸这次是真切地笑出来了,他慢慢靠近,石楠讴屏住呼吸,期待他下一步动作,
“我…不知道。”
敛起笑容,铁郸狠狠把他的手扯开,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石楠讴顿时被气得脸色煞白,隐在袖子里的双手握成拳,扭过头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眼中透着不甘,还有贪婪和热切!
常弋昶离开祈愿石之后,直接回了家,到了家中就叫自己的心腹常驶进来,
“最近辛家有何异动?或者什么有趣的消息,都统统报来!”
常驶见家主怒气冲冲地回来,定是在外面受了气,又听到要辛家的事,那跑不了,这次又是两位家主杠上了,他闻言心里也不慌,因为,还真有件事,说不定可以博家主一笑。
“家主,您还别说,那些猴崽子们还真传回来一件有趣的事。”
常驶谄媚地弓着腰站在常弋昶旁边,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哦?说来听听。”一看自己这心腹一露出这猥琐的笑,常弋昶就知道准有好事热闹看,顿时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翘起腿,靠在椅背上,随手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等着他的消息。
“就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儿,家主您忙,小的一是觉得这就是件乐子,再则家主日理万机,小的也不敢拿这件事烦您,所以就没来得急告诉您。”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整张脸都皱巴在了一起,活像个灌汤包子,全是褶儿。
“行了,别耍滑了,爷恕你无罪,说吧。”
常弋昶随手把茶盏放回桌子上,拈起一块榛子酥扔进嘴里,拍了怕手上的碎屑。
“是是,谢谢爷!”常驶连连作揖,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也就是那辛家小公子被咱们掳……请回来的那天,为了确保咱们的行动万无一失,咱们埋在辛家的暗桩拾之有叁都派过去了,嘿嘿~没想到竟然让其中几个小崽子碰着了一对儿野鸳鸯~”
说着说着,常驶的语气就飘荡起来,带着男人之间心知肚明的语气冲常弋昶直笑。
常弋昶快被他丑哭了,还以为是多大不了的事儿,家里奴才私相授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这个东西办事是越活越回去了。
常驶一看家主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家主想短了,嘿嘿笑了笑,继续说:“咱们的人本来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屋子里守着,想着没人就先在那躲一会儿,省的人多扎眼,结果……”
常驶又看了常弋昶一眼,还是兴趣缺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