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公子突然病倒,邢夫人方寸大乱,让属下来禀报,请您过去。”
静默一瞬,接着一声轻笑从上首传来,
“呵~她必定不是这么说的,一定是手足无措,焦头烂额之下威胁你们必须让我过去,否则就以性命威胁,说的可对?”
黑衣人面罩下面的脸现在全是虚汗,他也是好心粉饰了一番,希望不要弄巧成拙,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又不能不回复,张口结舌地道“属下…属下…”
“罢了,天色也不早了,也并非不合时宜,就去吧。”
“是!”那黑衣人心里舒了口气,可算请过去了。
一处宽阔华丽的房间,
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端庄地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一名打扮长相皆普通的女子在对她低声耳语,听完,那女子赫然睁开眼睛,眼中燃着怒火,
“又出去了?又是去见那个女人去了?真是…不知廉耻…”
女子气极,生生拗断了右手五指保养得宜的长指甲。
一栋小楼,临窗坐着一位婉约美人,正就着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津津有味地看书。
同样有一名衣着普通长相却清秀的女子在她耳边低声讲话,话说完,那婉约女子“啪”得把书扣在了窗台上,一瞬间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
“真是…上不得台面!”
从那名男子离开的那一刻,各路打探人马纷纷传递消息,把消息及时送到各自的主子那里,好及早做打算。
金乌西坠,夜幕降临,天上的星子开始跳出来活泼闪烁,夜晚的熙攘坊比白天更加熙熙攘攘,灯火璀璨,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不过这些都很刑柔没关系,她有些魔怔了。
大夫来了诊完脉之后,优昙送大夫出门,回来就看到她家夫人已经出来,正呆呆立在床边看着已经安睡的少爷,她连忙走过去,
“夫人,大夫说少爷没事儿,就是积食了,少爷平时脾胃虚弱,一时间这样也正常,夫人切莫太伤心,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您要是病倒了,少爷该怎么办啊?”优昙看夫人那面如死灰的模样,实在于心不忍,夫人不该有这样的表情!
“优昙,我明白,让我静静吧,你先出去…”刑柔面无表情地木然说着话,期间眼睛也没朝优昙转过去,就看着邢熠的脸。
唉~
优昙无法,只得先出去,轻轻走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优昙一出去,刑柔就撑不住了,一下软倒在地,趴在床边,头放在手臂上,肩膀不住抖动。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啊!儿子遭的这些罪,全都是我造成的!刑柔,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配有这么好的孩子吗?真是不争气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