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息运动不止,活一天挣功德值就不能停下,因为永远不知何时有意外发生,而关键时刻攒的功德值是能解决困难,甚至救命的。
怎么说来说去这么像存钱呢?贾瑞抓抓脑袋。
又唉声叹气好一会,一边为近日的闲鱼懒散后悔,一边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手里的药方烫手。
秦可卿病倒以后请的大夫同样不少,太医就有几个,这“张友士”是什么来头呢?
还有送殡当日,北静王水溶竟然亲自去送,声势浩大,甚至把皇帝赐给他的鹡鸰香念珠送给了宝玉,这是说与宝玉的关系同与皇帝一样亲近?
这一幕是回来后祖父贾代儒所讲,老人家还觉得倍儿有面。
但仔细一想,那是否意味着作为太上皇势力中坚分子的水溶在故意给皇帝施加压力呢?而宝玉及贾家就是把狠狠戳向皇帝的刀。
那么,问题又来了,贾珍贾政贾赦他们明白这个道理么?
一夜忽梦忽醒,起来就顶着一双青眼窝。
早膳时,贾代儒见他萎靡不振的模样,关心道:“可是白事累着了?好好歇一天再读书罢。”
从秦可卿去世到停灵完毕,折腾了近两个月,帮着跑腿的族人个个疲惫不堪,也就贾瑞金手指在身,没累趴下。
他摇摇头:“祖父放心,孙儿心里有数。”
贾代儒笑着点点头,不再多说。大病一场,孙子开窍了,读书勤奋,都不用催促,老怀甚慰。
用过膳,一手拿着紫砂壶,一手拄着拐棍,让人备了马车,老爷子打算往义学一趟。
最迟明年,他便会退下来,安心养老,在此之前,仍要发挥数月余热。
义学一如既往,并未因出殡停课,在读的都是孩童,本也无需出席,也就几个亲近的,如薛蟠、秦钟、贾宝玉没来。
贾代儒见此,也没在意,而是检查起了功课。
往日这些琐事都是贾瑞的工作,自从贾瑞备考,老爷子便重新接手。
小学生们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读着书,没有偷懒捣乱的,让贾代儒大为安慰,心里难免又把嫡支的几个孩子当成罪恶之源,巴不得他们都不来,而是另外请先生在家读书。
一颗老鼠屎能坏掉一锅汤,更何况好几颗老鼠屎,学里读书氛围若说没受他们的不良影响显然是不可能的。
要贾瑞说,这几人就像f4,一边能给义学拉投资,一边又破坏力惊人,不好管。
金荣坐在座位上,仿佛屁股下有钉子,虽说死对头秦钟不来了很好,但金主薛蟠也不来了。
这几天他娘胡氏又唠叨没银子过年,更没银子给他做新衣,盼着他能从薛蟠那里弄个十两八两花花。
金荣满腹委屈,薛蟠的银钱能是发善心给的?还不是因为睡了他。
可惜,胡氏这个母亲非但对此一无所知,还恨不能把儿子往虎口里推。
贾代儒见金荣坐立不安,想起学里的不良习气有他一份,心里的火“腾”一下起来了。
他指指金荣:“‘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何解,出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