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多毛在寝殿前的酒瓮旁,盯着酒瓮不知做什么,接着抬起手掌……
魔小王心中一跳──他这是要打破结界?
丁右丁也发现不对,大喊一声:"多毛少爷!"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魔多毛高举的手掌重重落下……
轰──
啪擦
酒瓮碎裂成片,往四面八方散开。
瓮里的红色液体被震飞到天上,柔软地拉开一道弧线,扬在空中,宛如血色的彩虹。
同时一个陶缸从后方飞过去,顺着酒水的弧度,啪啦啪啦将那道红痕尽数收入缸中。
魔小王飞身上前,在装满酒水的陶缸落地前,稳稳接住那口缸。
他刚才见魔多毛要出手,比他更快地抄起一旁的空陶缸就丢出去,顺着液体抛上空中的方向,正好把飞出来的酒水全部收进陶缸里。
魔小王抱着陶缸轻飘飘落地,旋了个身,将周围散开的酒滴尽数收进缸中,缸里的葡萄酒硬是没有撒出来一丁点。
"啊哟!"一旁传来魔多毛的哀叫声。
丁右丁赶紧跑上前去,与魔小王齐齐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魔多毛躺在地上,蜷着身子,哼哼唧唧打滚。
"呃……疼……疼……疼死……我啦……"
他的双手颤抖着捂住下面的重要部位。
魔小王往旁边一瞧,一大块陶瓮片躺在魔多毛腰旁,看来,是方才打碎陶缸的时候飞出来的。
魔小王:"……"
──四弟这是被那块大陶片给打到命根子了?
丁右丁惊讶地瞪大眼睛瞧了一圈,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不禁吐吐舌头。
──那块大陶片估计有一尺见方,少爷又是用了上好的陶瓮,特别厚,这份量可不轻啊。
──加上陶瓮破裂之后,那有些锐利的边缘……
"啧啧啧……"丁右丁摇头,小小声对魔小王道,"这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疼吶。"
魔小王颇为认同地颔首。
丁右丁摇了两下头,一脸好笑的表情,指着魔多毛说道:"很多毛的少爷,你这就是自作自受!"
魔多毛躺在地上哀号,听见这话握起拳头,可他已经没有力气骂回去了。
疼都来不及了啊!
丁右丁瞧他这样,忽然灵光一闪,清了清喉咙说道:"咳咳,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宫,说的就是你这种。"
魔小王在旁边听了一愣。
──好魔幻的一句话。
魔多毛躺在地上,咬紧后牙槽,硬是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来:"你……闭……嘴……"
"啊?你说什么?"丁右丁把手掌放在耳朵后面,一副听不清的样子,"你叫我多说一点?没问题啊!我想想还有啥可以说的哈!"
魔小王忍着笑,将手上的陶缸交给丁右丁抱着,走过去魔多毛身边,蹲下来望着他的双手,以及双手捂着的那个重要部位。
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丝血痕……
他敛下眼帘,默默地丢了个疗伤诀在魔多毛身上。
金色圆圈在魔多毛的重要部位滑过几圈,魔多毛终于不哀号了,脸色也恢复红润。
魔小王柔声问道:"好一些了么?"
魔多毛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