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落在旁边的地上,都快委屈死了,尖叫道:“臭猫蠢猫贼猫,枉我还在白公子面前为你说好话!”
猫儿走到猫篮边,绕着猫篮走了两圈,发现里面的垫子不见了,有点茫然地四下张望。
鹦鹉得意死了,发出嘎嘎的笑声。
英慕白任它俩闹够了,才对鹦鹉招手。
“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办。”他说,有点兴奋的样子。
鹦鹉飞到笔架上站好,脑袋左歪右歪,小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
被这鸟儿盯着看,英慕白忽然觉得有些压力,他清了清嗓子,想要说什么,一时间却又不知怎么说好。
是啊,让鹦鹉带话是个办法,可是该带些什么话呢?
胭小姐,英公子倾慕于你?
不成不成,万一被下人听到就糟了!
而且这也太直白了点儿。
胭小姐,英公子心悦于你?
咳,这不和上一句一样嘛!
英慕白在地上踱来踱去,低声念叨着。
“胭小姐,英公子他英勇善战,腰缠万贯……我呸,这说的是人话吗?”
“胭小姐,英公子身高八尺有余,年少英俊,家有薄财,任英武大将军,封靖平侯,家宅清静,后院无人,脾气温和,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呸,这听着也不像人话啊!”
英慕白想了又想,实不想不出该让鹦鹉带什么话去,他突然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该向那些成了婚的军中将领们请教一下,该怎么跟未来的妻子沟通呢?
转念一想,他又哑然失笑。
大家说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多议亲前,想办法让两个小儿女背地里互相看看对方,甚至有的连面都不见,直接就成了亲,到揭盖头时,两人才第一次见面。
似自己这般,既要提前取得家里人的同意,还想让楚胭自己也愿意,一切都说定了,才遣媒人上门的,毕竟是少数。
怕是很难找到什么可以借鉴的对象了。
如困兽般在房中快速地转了几圈,英慕白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停下脚步看向鹦鹉。
鸟儿正被他转得眼晕,两只鸟眼里转着圈圈。
见英慕白停下来,它摇摇头,让自己站稳些。
“章鱼哥,你去帮我办件事!”英慕白说,带着几分兴奋之色道:“你去给胭小姐带个话,就说阿海的病情有所反复,请她明天去临江茶楼一趟。”
鹦鹉歪着脑袋看他,小眼珠子转了转。
“阿海是谁?”它问。
有求于鹦鹉,英慕白极为耐心地解释道:“阿海是一个病人,上次胭小姐为他诊了病,现在他的病情反复,请胭小姐再去帮他诊一下脉。”
“那么病情又是谁?”鹦鹉并不肯就此听话,而是又问道。
“病情不是人啦,好章鱼哥,你就帮我去带个话,来来来,我教你,现在跟我说,胭小姐,阿海的病情有所反复,请你明日去临江茶楼一趟。”英慕白慢慢地说,唯恐小家伙再次闹出笑话,他没有说时辰,反正明日休沐,他可以一整天等在茶楼里,胭小姐爱啥时候来都行。
“胭小姐,病情的阿海有所反复,请你明日去临江茶楼一趟。”鹦鹉眨眨眼睛,说道。
英慕白挠挠头,这家伙平素很聪明,怎么一让它传话,它就变蠢了呢,上次把未时末传成了末时未,这次又把阿海和病情弄反了。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再来!
“胭小姐,阿海的病情有反复,请你明日到临江茶楼一趟。”
“胭小姐,阿海的反复有病情,请你明日到临江茶楼一趟。”
“是阿海的病情有反复!”英慕白简直要气坏了,这鹦鹉怎么这么蠢呢?
“是阿海的病情有反复,没错呀?”鹦鹉眨眨眼睛说道。